443 我要見她[第2頁/共3頁]
不料馮英廉開了口挽留。
“曾模糊聽聞常保大人當年是在福建任上因病早故,卻不知是甚麼病症?”馮英廉似隨口問起。
“你去作何?”馮霽雯看了他一眼,出言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不是說靳先生本日下午還要查抄功課麼?莫要去湊甚麼熱烈了,好生呆在此處練字罷。”
不料卻被馮霽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他長年不在京中,又屬封疆武將,與馮英廉這個外務府大臣,在公事之上能有甚麼交集?
“公事確是扯談之言,不過是想尋個藉口多留忠勇公些時候,扯些閒談罷了。”馮英廉一麵笑言道,一麵表示程淵先行落座。
而前後不過半個時候的工夫,程淵便帶著侍從,與英廉府那被派去送請柬的下人一道過來了。
程淵聽罷身形微僵,眼底神采變幻莫測。
隻道是有些公事要向他就教,卻未言明是甚麼公事。
直至二人來至外書房內,程淵方纔開口發問。
“早前曾聽致齋提起過,其早故的父親常保大人同忠勇公乃是至好老友。”馮英廉似不經意間提起,心下略存摸索之意。
馮霽雯未答,微微頓了頓半晌以後,道:“太妃讓侄媳傳話給父執——當年之事確是她薄情,有愧於父執在先,但時過境遷,三十餘年疇昔,還請父執早日放下心中執念,將她忘了。”
程淵做事說話向來乾脆,馮英廉本也不是疲塌之人,但他本日要向程淵扣問之事……倒是冇法敞開天窗說亮話的。
程淵心下迷惑。
他是必然要見她的。
她也知是足足有三十餘年了嗎?
程淵張口便如此問,語氣無太多起伏,卻帶著冇法言說的龐大。
許是兵戈出身的原因,又因在外任待得久了,程淵實在不喜京中文官這些彎彎道道,加上眼下滿腹苦衷,若非是看著和珅與英廉府的這層乾係在,眼瞧著馮英廉言語間這般‘委宛’,隻怕是坐不住的。
他平生不愛與人厚交,能稱得上厚交之人,也唯有常保一人了。
這是況太妃的原話,她體味程淵正如程淵體味她普通,心知他必定不會等閒罷休,故而才事前與馮霽雯交代下了這般斷交之言。
與馮霽雯說完此事以後,因心境混亂,程淵本已偶然再在英廉府多呆,但是本日是赴宴來了,冇有就此拜彆的事理,隻得待馮英廉自稅關衙門返來以後,有些心不在焉地應對了一番客氣之言,待宴罷,又吃了盞茶,剛纔開口請辭。
馮霽雯踏入廳內,微微垂首朝著程淵行了一禮。
“她既知是本身薄情在先,欺瞞了我三十餘年,起碼也該親身與我賠個不是才氣說得疇昔。”程淵未言彆的,隻如是道。
坦白來講,昨晚初見她時,除卻冇法言狀的震驚與狂喜以外,其他皆為得見她冷酷態度以後的怨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