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徐婕妤自縊[第1頁/共3頁]

我回過甚，看著雲珠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就語重心長道：“輕鬆實在是算不上。你彆忘了，張貴妃現在但是很討厭我的。”

公然，一出來，我就見張貴妃半靠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把玩動手裡的鐲子，看也不看麵前跪著抽泣的人。

“都起來吧。”

我抬手，就讓雲珠去拿匣子裡的賞銀給她們，又叫桂嬤嬤先調教著，臨時不忙到我身邊近身服侍。

“也罷，我累了，先歇著吧。”

這彆樣的風情，與漠北實在是大相徑庭。

“到底是皇後的族妹，又照顧瑩雪公主有功，傳聞公主身子已經病癒了很多呢，真是命好。”

“徐婕妤身邊的宮女承認了，她曾幫徐婕妤跑腿做了此事。”

不過傍晚，就有動靜傳回了擁翠閣裡。

沿途，淑妃偶有幾聲咳嗽，我聽在耳朵裡，不免體貼問道：“娘娘前些日子的病，還冇好麼？”

“孫選侍出身微末，也真是難為皇後一片苦心。想著你還未侍寢，便和皇上提了這麼一句。”

本日恰逢存候，孫選侍也想感謝皇後，特地去花房挑了花兒來，也不曉得是不是花房的人用心的，錯把海黃牡丹當作了姚黃牡丹來給孫選侍。

“……”

我點頭，那兩個宮女就都上前半步對我施禮。

雲珠聞聲聲音趕快起來，怕被人瞥見她和我一起坐著不守端方。

此次的“無妄之災”後，我已然清楚，哪怕我從有害人的心機，想要在這吃人的後宮裡存活下去，便需求恩寵與權勢，我都冇有。

雲珠默了默，大抵是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有點愁悶地點了點頭，又在我跟前坐下，托腮感喟。

轉眼，到了十月。

淑妃點頭，又與我說了幾句，前頭就已經到了椒房宮。

張貴妃聲音嬌俏，光是聽著她的語氣，我都能設想得出來，現在她說這麼一番話時，挑眉放肆的模樣。

彼時，我看書看得百無聊賴，外頭下了雨，雨珠子拍打在竹葉上，收回細碎的聲響，纏綿而又委宛。

恰逢月朔，一大早的，我便和淑妃一起，前去皇後的椒房宮裡存候。

徐婕妤，認罪自縊了？

正巧，我與淑妃來了。

想起蕭昱，我又忍不住感喟。

她又道：“可惜，恐怕皇後也不曉得，你是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麵的。錯把海黃牡丹當作了姚黃牡丹，拿來送給皇後。”

她冷冷一笑，略正了正身子，挖苦一笑，問道：“也不曉得你感覺，本宮方纔對孫選侍說的，如何？”

張貴妃一句“海黃固然珍惜，卻也差了一截”實在是不好，像是在說孫選侍決計貶低皇後似的。

北風一日日吼怒而過，都城也變得寒涼了很多。

我問著，桂嬤嬤便道：“這是淑妃娘娘從她身邊指派過來服侍您的，您是嬪位，身邊也不該少了人，分歧端方。”

許是我想得走神，雲珠又喊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