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徐婕妤自縊[第2頁/共3頁]

我回過甚，看著雲珠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就語重心長道：“輕鬆實在是算不上。你彆忘了，張貴妃現在但是很討厭我的。”

沿途，淑妃偶有幾聲咳嗽，我聽在耳朵裡，不免體貼問道：“娘娘前些日子的病，還冇好麼？”

“這姚黃牡丹乃是花王，高貴非常。至於海黃麼，固然珍惜，倒也是差了一截。也不曉得，孫選侍是不是用心的？”

許是我想得走神，雲珠又喊了我一聲。

想起蕭昱，我又忍不住感喟。

彼時，我看書看得百無聊賴，外頭下了雨，雨珠子拍打在竹葉上，收回細碎的聲響，纏綿而又委宛。

她感慨了一句。

“謹嬪。”

北風一日日吼怒而過，都城也變得寒涼了很多。

“到底是皇後的族妹，又照顧瑩雪公主有功，傳聞公主身子已經病癒了很多呢，真是命好。”

我看得悄悄感喟，想起這孫選侍乃是這一屆秀女裡頭出身最低的一個，進宮也隻是被冊封了九品的選侍。

而這兩樣，都離不開蕭昱。

我搖了點頭，實在是喜好不上來。

“不過也真是奇了怪了，一開端徐婕妤還不肯承認。先前奴婢又去探聽，她又俄然認了，也不曉得如何回事。”

她又道：“可惜，恐怕皇後也不曉得，你是這麼一個上不得檯麵的。錯把海黃牡丹當作了姚黃牡丹，拿來送給皇後。”

張貴妃說完，調笑看著麵前的孫選侍。

複而看向淑妃，不陰不陽道：“淑妃mm一貫勤懇，本日存候倒是來得遲了。”

半月餘不見，張貴妃小產後的衰弱彷彿早就一掃而空了，她今個兒盛裝打扮，儀態萬千，看我時，眸子子都能長在頭頂上。

張貴妃聲音嬌俏，光是聽著她的語氣，我都能設想得出來，現在她說這麼一番話時，挑眉放肆的模樣。

“也罷，我累了，先歇著吧。”

雲珠嘖了一聲，幫我清算吃完的點心碟子，就道：“真是想不到，徐婕妤這麼一個蠢貨，竟然能做出這類事來！”

臨睡前，雲珠提及，徹夜蕭昱翻了薑秀士的牌子。

“都起來吧。”

“小主，徐婕妤之前一向欺負您，現在她死了，我們日子是不是能夠略微輕鬆一些了？”

這彆樣的風情，與漠北實在是大相徑庭。

這便是孃親所神馳的中原麼？

孫選侍到底冇見過大場麵，想解釋，卻被張貴妃瞪得說不出話來，滿屋子的嬪妃也都是一句話不敢吭聲，明顯是不肯為了孫選侍和張貴妃對上。

雲珠便是在這個時候返來的。

我們主仆倆麵劈麵坐了一會兒，外頭桂嬤嬤就過來了。

她冷冷一笑，略正了正身子，挖苦一笑，問道：“也不曉得你感覺，本宮方纔對孫選侍說的，如何？”

我有些驚奇，腦筋裡又不由回想起淑妃在那輕飄飄的一陣風裡收回的疑問，心中更是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