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天龍(183)[第4頁/共5頁]

虛竹雙手亂搖，說道：“千萬不成，千萬不成！”

瞬息之間，虛竹隻覺滿身鎮靜，雙手悄悄一振，喀喇喇一陣響，結在身邊的堅冰立時崩裂，心想：“不知師伯、師叔二人道命如何，須得先將她們救了出去。”伸手去摸時，觸手處冰冷堅固，二人都已結在冰中。貳心中錯愕，不及細想，一手一個，將二人連冰帶人的提起，走上第一層冰窖，推開兩重外門，隻覺一陣清爽氣味劈麵而來，隻吸得一口氣，便說不出的受用。門外明月在天，花影鋪地，倒是深夜時分。

李秋水接過畫來，向眾女橫了一眼，淡淡一笑，道：“你們仆人和我苦拚惡鬥，終究不敵，你們這些螢燭之光，也敢和日月相爭麼？”

李秋水哈哈一笑，道：“我已看到了，師哥畫的是我。你怕我看畫，可知畫中人並不是你。師哥丹青妙筆，豈能圖傳你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侏儒？他又不是畫鐘馗來捉鬼，畫你乾甚麼？”

童姥道：“你們焦心，那便如何？怎地不從速下山尋我？”那老婦道：“是！部屬九天九部當時當即下山，分路前來服侍尊主。部屬昊天部向東方恭迎尊主，陽天部向東南邊、赤天部向南邊、朱天部向西南邊、整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鸞天部向東北方，鈞天部扼守本宮。部屬無能，跟隨來遲，該死，該死！”說著連連叩首。

李秋水歎道：“在你心中，老是方向你師伯一些。”一麵展開畫幅，隻看得半晌，臉上神采當即大變，雙手不住顫栗，連得那畫也簌簌顫抖，李秋水低聲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聲中充滿了愁苦傷痛。

李秋水嘲笑相嘲：“你認輸了罷？當真脫手相鬥……”俄然間連聲咳嗽。

童姥道：“我雖命在瞬息，但親目睹到賊賤人先我而死，平生武學，又得了個傳人，可說死也瞑目，你竟不肯答允麼？”虛竹道：“這個……我是不成的。”童姥哈哈一笑，道：“阿誰夢中女人，你想不想見？你答不答允我做靈鷲宮的仆人？”虛竹聽她提到“夢中女人”，滿身一震，再也冇法拒卻，隻得紅著臉點了點頭。童姥喜道：“很好！你將那幅丹青拿來，讓我親手撕個稀爛。我再冇掛記之事，便可指導你去尋那夢中女人。”

虛竹大驚，伸手去扶時，隻覺她滿身骨骼如綿，縮成一團，竟已死了。

虛竹見二人神疲力竭，轉眼都要虛脫，勸道：“師伯、師叔，你們兩位還是好好歇息一會兒，彆再費心了。”童姥怒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