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弩張對劍拔[第2頁/共5頁]

“彆，千萬彆，仙師帶我們安然撤離險境，值得一拜。傳令，統統懦夫上馬叩拜，不得暴露不敬之色，不然嚴懲不貸――”率先跪下，男人揮揮手，“做人得戴德圖報，仙師洞察天機，與神仙並無兩樣，跪！”

一把扶起壯漢，悄悄擺頭的男人率先出人團，直奔高台，鞠躬見禮，“仙師，兄弟們不懂禮數，萬請勿怪，我周文龍代全部將士向您賠罪！”單膝點地，一臉忸捏，“隻怪我教誨無方……”

一臉忿色，但軍令如山，懦夫團同時棄兵器，咬咬牙，紛繁跪下。徒單克寧單膝點地，抗辯的話語中透出一絲殺機，“周將軍，恕末將直言，您如此放縱彆人，威望安在？”斜睨惶恐的儒者，目光如炬，“哼，平生殺人無數，底子不信甚麼神仙，惹毛我徒單克寧，管你飛人魔仙，一概砍為肉醬――”

墜馬的墜馬，滾坡的滾坡，當鴕鳥的當鴕鳥，蕭瑟的古堡群熱烈不凡。各處烽火，慘叫刺耳，單向搏鬥的戰事如火如荼上演。抽搐，慘嚎，入體的蜂毒隨狠惡掙紮敏捷彌散。頭臉變形，喉管充血，嗟歎漸弱，最後無聲無息死去。

呼啦啦跪倒一地，頭叩得山響，一幫百姓錯愕不安。倒不害怕懦夫團，偷窺麵色發青的神仙，一個個麵無赤色。上仙發怒，非同小可，全部村莊隻怕今後不得安寧？

“不準妄言，從命號令！”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視手足無措的壯漢，男人努努嘴，“嗨，你連神仙的話都不聽嗎？莫非不怕飛仙大怒，將你打入十八層天國？”

“周將軍，村西方向騰起煙塵，疑似……疑似大隊馬隊……”早爬上樹梢，耶律迪烈大聲報警，“全部懦夫聽令，籌辦迎擊追兵！”

一起疾行，天氣在飛奔中變亮，穿荒涼，過亂石崗，一行人在太陽躍上頭頂之際勝利到達村東空位。表示止步，兀曷赤上馬奔向值守村口的人群，一陣唧唧咕咕交換，轉頭指指淡定的恩師。猜疑的目光一一掃過人團，一名壯漢飛步靠近儒者，一頭跪下，話語出口，模樣恭敬。

懦夫團反應迅猛，以眼對眼，以牙還牙。小部圍住不甘逞強的壯漢，大部敏捷分離，連珠箭敏捷上弦，擺出迎戰姿勢。耶律迪烈臨危不懼，用身材擋在男人火線，手中的弓箭擺佈挪動，神采變得冷峻。

也不謙讓，儒者抿嘴長嘯。聲音越拔越高，如同一隻金雕騰雲駕霧，直衝九霄。遠處，響起嘰嘰喳喳的鳥鳴，半晌後飛臨樹林上空，迴旋，盤桓，張望。

夜幕下，偵察馬隊井然有序撤離，長蛇陣垂垂遠去。保持沉默狀況，人群暴風般疾進，一馬搶先的兀曷赤興高采烈，瞥瞥一旁的耶律迪烈千戶長，張張嘴，終究忍下。隊尾的三人一樣默不出聲，男人偶爾回望越來越昏黃的古堡群，表情大起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