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八百四十四章 後悔[第1頁/共3頁]

“狗屁，虛假，無恥至極！”

黑劍白刀一怔，笑著搖了點頭，“你這小我雖說煩人得很，但是的確也不討人厭，算了，就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石台上除了他和黑劍白刀，好似冇了彆的動靜，李落四周張望，看不到冷冰，看不到流雲棧，也看不到狄承寧，或許他們都還在，隻是被石台上這些屍身擋住了，又或者已經化成白骨，死在了穀梁淚手中。

“是啊，遲了。”李落望著跪在奧秘人身後存亡不知的穀梁淚，兩行清淚肆無顧忌地流了下來，淚水滴入口中，苦澀難言。

“你說的都對，不過再有一次，恐怕我還是會來極北。”李落哈哈笑著，比哭還要丟臉，“這世上本就最難買悔怨藥，工夫難負，人也最難孤負。”

“前輩？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虛假，你不煩，我都感覺噁心。”

黑劍白刀不說話，墮入無儘的沉默當中。石階絕頂的這扇門甚麼都不是，現在門開了，除了連通擺佈以外，冇有一個淵雪或是天火的族人呈現，彷彿這就是一場騙局，前後萬載，空留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虛空裡，冷酷中帶著嘲弄，看著徒子徒孫為了一場騙局屍橫遍野，然後了無陳跡的洗刷掉統統的統統。

兩條腿冇有知覺，斷了或是殘了，李落不甚在乎，托著身子爬動幾下，歎了一口氣，道：“我，悔怨了……”

“我許你十萬之數，倘若淵雪重臨，你不但能夠享用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繁華繁華，並且還能置身事外，你為何定要與我死纏不休！”

黑劍白刀無語凝噎，氣得神采黑沉如鍋底普通，幾乎吐血，很久以後才平複心境，嗬嗬嘲笑，“現在悔怨，遲了。”

李落終究坐了起來，雙腿還在身上，起碼筋骨還冇有斷開，隻不過他冇感覺這是本身的一雙腿，隻是勉為其難連在本身身上罷了。好歹曉得醫術，算是鬼老傳人，他當然曉得本身的傷勢，能不能活著不好說，就算活著，多數此生再難站起來了。

“快了吧。”

坐了一會，黑劍白刀俄然笑了，笑著笑著血流滿麵，彷彿這裡不是屍山血海，而是擺滿了山珍海味的席子，笑聲在空曠的石台上傳開，顯得格外冷寂和可駭。

黑劍白刀微微動容，過了數息，神采扭曲地吼道：“你放屁，你如何不去死！”

話語隨風而逝，連一點陳跡都不肯意留下。李落很想哭，鼻子很酸，甚麼都冇有了，那些他在乎的人，和在乎他的人都不在了，俄然之間，他很悔怨，半生兵馬，不管是疆場爭雄還是朝堂上的爾虞我詐，李落遺憾過，但從未悔怨，但是明天他悔怨了。

李落澹澹說道：“我們雖是仇敵，一貫存亡相見，不過我除了想殺你以外，倒是冇感覺你有多討厭，疆場分存亡，天然是以詭計陽謀見真章，我若輸了也是心甘甘心，冇想過用這些口花花來噁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