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零二章 送禮的人[第2頁/共3頁]

“你恨他？”

李落一怔，定定地望著沐清詞。沐清詞目光悠遠，彷彿是在自言自語：“有些人空活百歲，到頭來一事無成，有些人年不過而立，卻能成績不世霸業，我寧肯燦爛如流星，也不想碌碌有為，苟活平生。”說完以後，她看著一臉震驚的李落，笑道，“如何，你也感覺這句話口氣有些大？”

沐清詞竟然冇有一絲惱意，聞言隻是悄悄一笑：“渾渾噩噩活百年又能如何，還不如轟轟烈烈幾個春秋來得痛快！”

“我？”

“你不曉得這句話是誰說的吧？”

李落環目四顧，暗自咋舌，此小樓非彼小樓，棄名樓中的小樓可比這裡整齊潔淨的多，就算他不在的日子裡，溯雪也會把小樓打掃的一塵不染，哪會像這裡，也就隻是名字不異罷了。

實在是她多慮了，彆說送幾罈美酒，就算送甚麼犯禁之物李落也不會多瞧，當初另有人往棄名樓送柔媚無骨的歌姬呐，代價連城的珍寶更是很多，照這個模樣，起碼也得送她幾個姣美官人纔好。

沐清詞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呢喃自語：“文不爭第一，武非論第二，出則群雄佩服，入則萬眾恭迎，動靜之間天下驚，怒笑之時鬼神懼……你聽過這句話麼？”

李落想了想，道：“我也讀過史記兵法，從過軍，當過教書的先生，渡口的搬工，騙過人，害過人，也負過人。”

“嗯，你來盈袖城之前是甚麼人？”

“嗯。”

李落沉默半晌，緩緩說道：“或許說這句話的那小我實在並不想如許，或許更想求一處世外桃源，各種莊稼，讀讀書，寫寫字，了結殘生。”

沐清詞一愣，很久低語：“可惜我畢竟不是她們……我很小的時候我娘就死了，和我爹相依為命，他是盈袖城一個不起眼的製香師，這輩子最大的慾望就是調製出能列入香閣的上等胭脂，不過他冇甚麼天稟，脾氣很壞，在內裡唯唯諾諾，回家以後經常打我罵我，說我不長進，冇出息。等我調製出足以名列香閣的胭脂以後，他卻早早放手人寰，嗬嗬，造化弄人，這也算偶然插柳吧，便因為我，倒是讓他的名字在香閣有了一席之地，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