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重 生 （續）[第2頁/共5頁]

很久以後，才問及淵聖如何。肅王對此也不太清楚，隻曉得這位趙大郎起碼還活著，並且金人彷彿冇有斬草除根之意。二後聽罷，心下稍安。

本日當值的，又是阿誰肥壯凶惡的女真老婦，她瞪著一雙金魚泡眼，眼鼓鼓地一個個看疇昔，根基上不消脫手搜身，就能將心下發虛之人嚇尿。

烏陵思謀的話語雖短，卻像轟隆一樣轟擊在宋、遼兩國女子頭頂上。宋女們的確不敢置信，待再三求證以後，無不又哭又笑，狀若瘋顛；而遼女們則倉猝哀告，自家運氣如何。獲得的答覆是“此乃宋人的福利，與契丹人無關”。這一下心機落差之大，令遼女們怎也難以接管，一個個麵如死灰，絕望哀號，乃至於暈厥者……

烏陵思謀也似知其所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皇後心中疑慮，入國使館後。自有人釋之。”

韋太後也有多年冇見過這位兒媳了，更未想到，兩個當日咿呀學語的孫女，竟已長成七八歲。

太後、皇後、肅王一驚回顧，但見堂下卓立一人，身著南朝衣冠，故宋官服，向三人長長一揖：“天樞出使金國副使洪皓，見過太後、皇後、肅王。”

女真老婦巡查宋宗姬那一列隊尾時，卻發明一女子正與兩名女娃小聲說著甚麼。女子一臉關愛地正對兩名女娃細細敘說，竟冇重視到女真老婦呈現。倒是那兩名女娃看到了女真老婦，滿麵驚駭，喋喋不休地小嘴一下緊閉不言。

又是一番悲喜交集的痛哭。問起彆後景況，這位老肅王老淚縱橫。亡國之人，還能有何好報酬？宗室女子既然為娼，宗室男人天然為奴了。多數發賣給販子軍戶，整天乾些割草擠奶、餵馬牧羊之類的粗活。吃的是粗食，穿的是破襖，更兼難捱的北國酷寒，加上活乾得倒黴索，不免受鞭撻……不到五年，十不存一。

邢秉懿歡樂得聲音發顫：“這麼說，是曹勳勝利逃回南朝，官家向金人討還我等……”

烏陵思謀表示邢秉懿自行出來，望著這飽受培植的年青皇後柔弱的背影，烏陵思謀神采陰沉，不知在想些甚麼。待邢秉懿與兩位小帝姬的身影消逝於門內，烏陵思謀轉成分開，還冇走出二堂側門，就聽到會客堂傳來肝腸寸斷的哭聲。

邢秉懿說這話，是有原因的。昔靖康之難時，徽宗趙與邢秉懿同一起被完顏宗翰押送，取道雲中返金。途中曾遣武義大夫曹勳尋機南歸。徽宗托付曹勳一件背心，內裡密寫：“要想儘統統體例，快快來救你的父母。”

即使早退瞭如此之久，受了這麼多磨難，但得知貴為天子的夫君並未健忘本身母子。邢秉懿還是感到極大的安撫與歡樂，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也不知哭號了多久，才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道：“能得生還中原，此乃天大之喜。太後、皇後，該當歡暢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