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重 生 （續）[第3頁/共5頁]

“肅王啊――”

與這些悲摧宗室比起來，老肅王還算不錯，畢竟是趙官家之兄，好歹得封一個初級爵位，還配了個仆人。日子雖貧寒，倒也能活。

三人不約而同點頭，這凶靈的名號，早就在當年被擄北上的十餘萬故宋遺民中傳開，其事蹟有如神蹟，無人不知。

烏陵思謀表示邢秉懿自行出來，望著這飽受培植的年青皇後柔弱的背影，烏陵思謀神采陰沉，不知在想些甚麼。待邢秉懿與兩位小帝姬的身影消逝於門內，烏陵思謀轉成分開，還冇走出二堂側門，就聽到會客堂傳來肝腸寸斷的哭聲。

韋後與邢秉懿攜二女亦向南而拜，熱淚盈眶，多少回魂夢望北伐，目前終究實現，怎不涕淚沾巾？不管這位華王是誰，他在故宋擄人的心目中，都將是萬家生佛。

在一叢叢相擁痛哭的人群中，她們看到了很多覺得早已不在人間的熟麵孔：有被完顏宗磐所占的嘉德帝姬趙玉盤、有被完顏宗翰所占的順德帝姬趙纓絡、有被完顏斜保所占的惠福帝姬趙珠珠、有同在浣衣院含垢忍辱、輕易偷生的康王側妃薑醉媚、鄆王妃朱鳳英，以及浩繁叫不著名字的嬪妃、宮女、貢女、歌伎……

三人歡樂得含混了，隻知一個勁點頭，不知說甚麼纔好，迷迷登登隨洪皓走出二堂、顛末正堂、穿過儀門、角門，入目所見，方纔還是空蕩蕩的館前廣場上，現在已是熙熙攘攘，車馬如流。

“佛佑！神佑！”韋太後叫著孫女的名字，一把摟住，悲喜交集。祖孫三代，哭成一團。

洪皓此時才道出請三人至國使館的企圖：“金人將於剋日償還統統故宋擄人，並補償钜款。二位賢人及王爺身份最尊，請出麵安撫之。”

洪皓一振大袖，望南而拜，聲音激昂：“凶靈即為華王，亦是天誅軍之主，北伐金國之統帥！”

俄然，邢秉懿好似發明瞭甚麼，一步步走到一排撂滿一個個玄色大箱的車輛前，眼睛直勾勾看著那玄色箱匣上的封條“靖康二年，開封府簽押”。邢秉懿伸出顫抖的手，猛地撕去封條。

應召入宮的宮人，潤色一新後，齊聚前院內庭，排成兩列。故遼宗女為一列，故宋宗姬為一列，接管嬤嬤查抄。

接到玉牒遴選，應召入宮奉養的南北院宮人，早夙起來，打扮敷粉，著意打扮。未得選召的宮人，除病休年幼者外，餘人則隨女真粗使老婦，至各宮殿觀閣，灑打掃塵，應卯差使。

徽宗趙佶之死，他們也是傳聞了，在這女真人的都城裡，誰也不敢多說半句，隻借相聚之情，以哭聲依托哀思。

韋太後肯首道：“我被遣出之時，府上那位金國副元帥曾親口證明，的確如此。”

眾宗姬目睹這惡婆子的慘狀，既痛快又驚駭，目光齊聚到一人身上――五步以外，一名中年女真男人，正氣定神閒地將一柄小骨朵支出袖中，然後上前對邢秉懿恭敬致禮：“烏陵思謀拜見皇後孃娘，請皇後移玉趾隨烏陵思謀至國使館，與一名大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