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郭藥師之死[第4頁/共6頁]

“哈哈哈……”甄黑子臉白如紙，卻笑得那麼歡樂，血淚滾滾而出，“郭老賊！俺終究看到你死在俺的麵前了。彼蒼有眼，八千兄弟顯靈啊！哈哈哈……”

甄黑子剛從地上爬起，駭然回顧，但見那樣貌平平，似是有害的仆人，手中正端著一把擎張弩，現在正敏捷上弦放矢，對準自個。

錚！火星四濺，短刃刺在護心鏡上，光滑的鏡麵，將刀勢卸向一側。蓬！郭藥師紮踏實實一記背撞，更將甄黑子震得吐血跌出尋丈。

郭藥師更是焦頭爛額。如果說，上任伊始，他還抱側重整旗鼓，東山複興的動機，欲再次向上京證明本身的代價，到得眼下，他是甚麼都不敢想了。

微弱的弩矢，一閃而至，掠過護心鏡上方，破開皮甲，深深透入左胸。

“狄烈！天誅軍！我郭藥師與你無冤無仇，而金人卻如此待我……嘿嘿……說到獻城，爾輩知名小卒，又如何能與我郭藥師比擬……”郭藥師那方剛正正的臉膛，漸漸閃現一抹伸展笑意。

甄黑子想起來了――冇錯，這燕都城已被郭藥師獻過兩回了，第一次獻宋，第二次獻金，再獻一次給天樞，又何足為奇？

這本是一場英勇抗擊的戰役，並且常勝軍雖敗，氣力猶存，重整旗鼓，亦可再戰。但就因為這裡是燕京，這些軍兵是燕人，僅僅隔了一夜，事情就朝著另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完整相反的方向生長。

“不錯，隻要常勝軍都管押死了，常勝軍纔算是真正閉幕。”甄黑子與兩名壯漢同時從懷中取出短刃，漸漸圍上來，三人六道凶光，惡狠狠盯住座椅上，神采淡定的死仇家，牙齒磨得咯咯響，“彼蒼有眼，讓俺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拚死一搏，潛入你這狗賊的留守府。天幸保衛不密，竟讓俺們得以混出去……”

郭藥師聲音驀地轉厲，對火線十餘步間隔的月洞門處喝道：“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出來吧！”

笑聲漸弱、漸絕……

先是常勝軍部下一守門軍將，暗害半夜開城門，投降金人。成果，被郭藥師先一步偵知動靜，敏捷拿下這名軍將及投敵士卒。然後，郭藥師做了一個令統統人大跌眼鏡的行動――拿下知燕山府蔡靖，再然後――郭藥師接過那軍將未竟奇蹟，投降了！

……

話未說完，堂彆傳來衛兵稟報：“留守、都批示使，派往大定府的求援出事了……”

傍晚時分，留守府內院，後園配房回廓下，郭藥師一身藍綢錦袍，倚坐太師椅，身邊是一計劃幾，上置清茶一壺。郭藥師一手端杯托，一手拈兔毫杯，輕呷一口，以舌尖、舌根、口腔細細咀嚼以後，心對勁足籲了口氣。

甄黑子驚奇不定，脫口而出：“不設伏兵，為何引俺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