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千年之恥[第1頁/共5頁]
這對前無榜樣,後無來者的悲摧父子,互訴悲情,感念傷懷,一夜無眠。
在狄烈看來,所謂願賭伏輸,打敗仗了,被滅國了,就得要有被敵國獻俘太廟的憬悟。話說當年老趙家,在建國之時,將那五代十國的大小王國一一剪除之際,也冇少乾如許的事。比如那位弑兄上位的宋太宗,也就是現在這二帝的先祖,他當年對待南唐後主李煜與小周後,一個毒殺,一個刁悍,一樣不但彩。
“我……本王不信,金人雖蠻橫,但好歹也是一個大國,如何會做這般……人神共憤之舉……”濟王趙栩手中的供狀飄然落地,雙目板滯,麵如死灰。他之以是這麼說,與其說是不,倒不如說是不肯、不敢、不忍去……
在金兵的指導下,以欽宗和徽宗為首的大宋皇室成員,腰圍著一條羊裘,每人手持一根氈條,為首的金將將兩隻羊交到欽宗和徽宗手上,二帝每人手牽一隻,緩緩地進入了大殿內,這是女真人在獻俘大典中首要的一環——牽羊禮。
昏德公!重昏候!
“製詔趙桓……惟乃父之不君,忘我朝之大造。向因傳位,冀必改圖,直無悔禍之心,翻稔欺天之惡。作為多罪,矜恃奸謀。背城下之大恩,不割三鎮;構軍前之二使,潛發尺書。自孽難逃,我罰再舉……德貴有容,特優加於恩禮。用循故事,俯降新封,可封為重昏侯。其供應安設,並如典禮。嗚呼,積釁自於汝躬,其誰可恕?降罰本乎天意,豈朕妄為!宜省前非,愛護厥命。”
小院內。每間小屋住兩名後妃、帝姬或宮嬪。如許,一個相對獨立的小院裡,就住有十來名後妃、帝姬和宮嬪,由兩名職位低下的宮女賣力她們的平常起居。浣衣院大門前駐有一隊金兵,任何人出入浣衣院,都要憑他們發放的一種特彆的腰牌,浣衣院內則由一些女真老年婦女辦理。
從這一點上看,祖宗不法,子孫了償,世道輪轉,前人誠不我欺……可題目是,獻俘能夠,欺侮能夠,但你得要有個底線。不能像如許,將人類最後一絲莊嚴,狠狠扒下來,踩踏!用極度掉隊蠻橫的風俗,抽打文明的耳光。金人的這個所謂的“牽羊禮”,明顯已經是踩過了這道紅線。
大殿正中祭台上,供奉著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靈牌。
這可不是供狀上的白紙黑字,而是真才實料的金國上喻!
“金虜欺人太過!終我趙氏世世代代,與完顏氏誓不兩立!”
“……王者有國,當親仁而善鄰,神明在天,可忘惠而背義?以爾頃為宋主,請好先皇,始通海上之盟,求複前山之壤。因嘉誠心,曾示俞允。雖未夾攻以助成,終以一言而割錫。星霜未變,釁隙已生……載念與其底怒以加誅,或傷至化;曷若好生而惡殺,彆示優恩。乃降新封,用遵舊製,可封為昏德公。其供應安設,並如典禮。嗚呼,事蓋稽於往古,曾不妄為;過惟在於爾躬,切宜循省。祗服朕命,可保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