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千年之恥[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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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兵的指導下，以欽宗和徽宗為首的大宋皇室成員，腰圍著一條羊裘，每人手持一根氈條，為首的金將將兩隻羊交到欽宗和徽宗手上，二帝每人手牽一隻，緩緩地進入了大殿內，這是女真人在獻俘大典中首要的一環——牽羊禮。

狄烈的神情還是淡然，不是他絕決冷血，而是他早已看過了這些供狀與上喻。要怒，也早怒過了。身為一個厥後者，對於這對悲劇父子的遭受，狄烈也是的，隻不過不太詳細罷了。

“奇恥大辱，古之未有！”

這道喻令，一下將千餘大宋皇族敲懵了：這、這另有天理嗎？有國法嗎？有人類最根基的恥辱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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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羊禮”是吧！你女真人能玩，我們也一樣能玩。不讓吳乞買與他的皇後掛著一條包襠布，來扮演牽羊的角色，這位大金之主會是樣的一種感受？

還能樣。千裡迢迢來到了人家的“屋簷”下，還能不低頭？欽宗還小儘力了一把。向金人提出，讓韋賢妃、邢妃等嬪妃不要脫衣。但遭到金人的回絕。

傳達喻令的金海內侍笑眯眯地晃動手中聖旨：諾，這不就是天理？這不就是國法？至於你說的阿誰恥辱心……咱女真人不講這個，咱這是風俗……

“製詔趙佶……這、這，金人當真狂悖，竟向太高低詔，斯是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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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公伯也是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抖抖索索地將帛卷展開，用力咳嗽了幾聲，顫聲唸叨：

“二聖蒙塵，君辱臣死，我等猶自苟活，有何臉孔見列先人賢……太祖、太宗，各位先聖，開開眼吧……嗚嗚……”

另有一些冇有送入浣衣院的女子，運氣也好不到那裡去，她們將會做為女奴被肆意發賣。像完顏宗翰就曾以十人換馬一匹，將這些身心被培植得差未幾的女子賣到高麗、蒙古作奴婢。宋人知名氏所著的《嗟歎語》引《燕人麈》說這些婦女，“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甫出樂戶。即登鬼錄”。《燕人麈》作者記錄其一名鐵匠鄰居。“以八金買倡婦，實為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

狄烈神情淡然，再從案幾下取出兩紮帛卷，朗聲道這是本城主從金軍行轅中搜出的兩道金主上喻，上京遣使傳喻汴京的偽楚帝張邦昌，覺得震懾江南之用。內裡用詞駢四驪六的，本城主也看不太懂。在坐諸位都是大才，想必能夠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