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1頁/共4頁]
實在這件事上,顧鈞文真的冇有做錯甚麼,他四歲大罷了,能有甚麼和大人對抗的城府,以他身材抱恙為由不來安喜堂,不是二爺本人的主張,就是惠姨娘想出來的體例,顧老太太如何不明白這個事理?
對於這個姐姐,顧雲瑤和對惠姨娘一樣冇有甚麼好感。宿世顧雲芝得了惠姨孃的真傳,不喜穿金戴銀,貴在求精。還記得當年的她,一頭烏油油的長髮綰成一個髻,隻略略施了些粉,點上朱唇,襯得她神采瑩白中透出紅潤,一雙杏花眼含情脈脈,肌膚賽雪,活活一個美人胚子。說話時又文文弱弱的,端的是一副荏弱不幸欲求人庇護的模樣。
眼下,老太太正要懲罰顧德瑉他們。
文哥兒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心火辣辣的疼。
要說人與人的不同真是奇特,明顯是同一個爹生的,憑甚麼要遭到本日這類委曲。顧雲芝輕咬紅唇:“娘年青時也是端莊嫡出的官家蜜斯,哪點比已故的二太太差了,不過就是侯府家的令媛罷了,到死了也要陰魂不散。”
顧雲芝終究又軟了,眼眶紅紅的。
聽來報的丫環說到,顧老太太本隻想罰顧鈞文一人,誰推測二爺要討情,才被一起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來由罰了。而冇有討情的大蜜斯,以“棄之不顧,罔若未聞”的來由也一併跟著罰了。惠姨娘闡收回來,老太太連她能夠坐不住的後著也想到了,正等著她去安喜堂討情呢,好以一個“照顧不周,教子無方”的來由罰她。
早晨,估計是打板子的印象深切,顧德瑉規端方矩地呈現在老太太的安喜堂。
惠姨娘歎道:“娘說的話,你還是不懂。一向以來嫡庶有彆,你是庶出的孩子,天然會低人一等。你縱有再多不平氣,也竄改不了這一點。”
“我……”顧雲芝委曲得出現了淚花。
今次是打板子,下次還不曉得是甚麼事。
“甚麼端莊嫡出的官家蜜斯,孃的族親早就不認你外祖父和娘了,舊事休得再提。”惠姨孃的脾氣也有點上來了,瞪了一眼顧雲芝,把她看得頭皮發麻。
薛媽媽正在替顧雲瑤擦淨小嘴,見到父親大報酬難地立在門邊,顧雲瑤回味了一下明天吃的炊事的好味道,感覺有需求幫手增加她爹的難堪,因而主動笑嗬嗬地和顧德瑉說道:“爹,你如何來了?”
茫茫人海,我如何能提早尋到你呢?
惠姨娘語重心長地說:“現在老太太偏幫瑤姐兒多一些,是冇錯,她是端莊嫡出的蜜斯,也是冇錯,但是姐兒也不想想,老太太另有多少年事活?能保她到甚麼時候?如果太太還在,也便罷了,可惜的是,那孩子,是一個冇有福分的,養下來左不過三年,太太就歸天了。老太太喜好她,又能如何,老爺喜好的是你,隻要服膺韜光養晦的事理,在你父親麵前表示好一些,裝荏弱一些,到時候你父親會向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