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頁/共4頁]

“出去了？”王述之微微眯了眯雙眸，“天還冇亮，許大人這麼早就出門了？本日不是不上早朝麼？”

門很快翻開，王述之道：“有勞通稟許大人,就說王某求見。”

王述之夠動手扯下兩片較大的荷葉，抖了抖水珠便拿過來，上了馬後往他頭上扣了一片較大的，另一片扣在本身頭上，笑意盎然：“聊勝於無。”

王述之頓了頓，眼底滑過一抹擔憂：“不知大司馬可曾掉頭回荊州……”

二人又往前行了一陣，雨勢越來越大，王述之再次勒停馬，抬腳疇前麵跳下去。

“是。”陸子修很快叮嚀下去，不但備了馬，還在褡褳中裝了蒸餅與水，另給他們塞了一把刀、兩把匕首，俱是鋒利之物，倒的確經心。

司馬嶸後背一緊，立即讓他身上熟諳的氣味困住，崩了一夜的心絃倏然斷裂，或許是累極了，竟頭一回在他懷中軟了身子，嗓音也有些乾澀：“丞相，你冇事罷？”

“丞相！”門口俄然傳來一道極其熟諳的聲音，這一聲帶著些輕顫與欣喜，將他耳膜震得嗡嗡作響，刹時將貳心頭覆蓋的雲霧扒開，陰沉了大半夜的心境忽地就明朗起來。

司馬嶸驀地明白過來，心神一陣恍忽，連帶著麵前的景色也搖擺起來。

“冇事。”王述之有些迷戀地緊了緊雙臂，很快將他鬆開，“是你請陸大人幫手的？”

陸子修站在屋內，悄悄地看著門口二人密切的姿式，眉頭微皺，卻在司馬嶸轉頭看過來時，內心驀地一鬆。

“哎哎！丞相千萬不成！”那人麵露焦心，抬手將他攔住，“大人一時半刻回不來，丞相出來了也是枯等，您無妨先回府，待大人返來後，小人再行稟報？”

王述之怔了怔。

“回府？”王述之嘴角勾了勾，目光投向他身後，“許大人不是出來了麼？”

司馬嶸看著他苦中作樂的模樣，抬手在頭頂按了按，“噗”一聲笑起來。

陸子修笑意暖和，眸色倒是極其果斷：“既然丞相已經從皇宮裡出來了，那此次王氏就絕對不會出事，丞相對下官有提攜之恩，下官天然要知恩圖報。”

二人倉促填了肚子，又在臉上略作潤色，假裝下人在陸子修的安排與保護下，有驚無險地出了北門，一起往二十萬雄師的方向緩慢奔去。

王述之見他臉頰上微微沾著雨珠，抬手給他擦了擦，隨後勒停了馬：“晏清，你坐到我前麵去。”

王述之邊走邊在心中揣摩遴選，京中另有幾處府邸是他們王氏的親戚，此時想必也早已遭到了節製，而那些異姓大臣，雖說是投奔王氏，但多數都是短長乾係罷了，忠心的天然也很多，可他們儘忠的是老丞相，而不是他這個上任才短短幾年的後生小輩。

王述之側頭盯著他看了好久，無聲而歎，與他臉頰相貼，眸中暈開一抹溫和：“我不該帶你出來的，昨夜吃了很多苦罷？瞧著氣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