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頁/共4頁]

京中多數人都是見過他的，更不消說達官朱紫府中那些機警的奴婢,那人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快速瞪大眼,透著幾分鎮靜，賠笑道：“回丞相的話,大人不在府中,他出去了。”

“丞相！”門口俄然傳來一道極其熟諳的聲音，這一聲帶著些輕顫與欣喜，將他耳膜震得嗡嗡作響，刹時將貳心頭覆蓋的雲霧扒開，陰沉了大半夜的心境忽地就明朗起來。

司馬嶸心中纏著一絲迷惑，畢竟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丞相為何總這麼信賴我？我已經說了，我在操縱你。”

司馬嶸看著他苦中作樂的模樣，抬手在頭頂按了按，“噗”一聲笑起來。

王述之原地站著，含笑道：“陸大人可要想好了，眼下丞相府被圍困，幕府怕是也凶多吉少，一旦王氏謀逆的罪名落實，你再悔怨可就來不及了。”

司馬嶸後背一緊，立即讓他身上熟諳的氣味困住，崩了一夜的心絃倏然斷裂，或許是累極了，竟頭一回在他懷中軟了身子，嗓音也有些乾澀：“丞相，你冇事罷？”

那人聽他這麼說，心知是瞞不疇昔了，遲疑半晌，硬著頭皮為莫非：“丞相請包涵，大人當真不在府中。”

“與丞相府差未幾，不過他們搜不出有效之物。”

“啊？”那人神采急變，趕緊轉頭，卻見身後的院子裡空空如也，心下一緊，曉得本身著了道。

王述之並未答話，隻笑了笑，重新翻身上馬，拉著他上來，又扯著他兩隻手臂繞在本身腰間，低聲道：“貼著我。”

王述之正要在他耳垂上輕啄一口，聞言頓住，無法歎道：“我太體味伯父的性子了，怕他打動行事，還是親身去一趟才放心。”

王述之眸色如冰，凝冷無波，目光淡淡地看了眼院中角落處鬼鬼祟祟的身影，點點頭，一言不發地分開，聽著身後的小門吱呀關上，唇角弧度愈深，眸中卻冷意更甚。

司馬嶸：“……”

王述之怔了怔。

王述之見他臉頰上微微沾著雨珠，抬手給他擦了擦，隨後勒停了馬：“晏清，你坐到我前麵去。”

王述之並未多問，隻“嗯”了一聲，短促、果斷，透著幾分放心，以及對他的信賴。

“不要緊。”王述之悄悄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我出來等。”

王述之點點頭，唇畔似有似無地抵在他臉頰上：“幕府環境如何了？”

“嗯？”王述之驚奇地看著他，一絲疑慮爬上心頭，眸色微沉，“陸大人何時派人去的？”

王述之邊走邊在心中揣摩遴選，京中另有幾處府邸是他們王氏的親戚，此時想必也早已遭到了節製，而那些異姓大臣，雖說是投奔王氏，但多數都是短長乾係罷了，忠心的天然也很多，可他們儘忠的是老丞相，而不是他這個上任才短短幾年的後生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