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頁/共4頁]
前腳太子被打發走,後腳四皇子緊跟而來,司馬嶸剛在牆角露個麵又倉猝退歸去,隻聽管事恭敬道:“四皇子包涵,丞相身子尚虛,不便見客,四皇子如果有甚麼話,無妨由老奴代為通傳。”
隔日,丞相府的馬車便駛出了烏衣巷,馬車兩旁有扈從隨行,馬車四壁添了厚重的帷幔,王述之與司馬嶸坐在內裡對弈,不覺涓滴寒意。
翌日,丞相府門庭若市,大臣們如潮流般攜著厚禮湧來,讓司馬嶸三言兩語攔在了門外,大臣們退了,幕僚們又來了,幕僚們退了,太子又來了。
司馬嶸不著陳跡地避開他的手,站起家道:“既然丞相併無大礙,那部屬先辭職了。”
司馬嶸不便照實說,便再次將陸子修拖出來當藉口:“部屬曾陪陸公子前去赴宴,當時的確覺得他放浪形骸,可厥後部屬不把穩窺見彆人後的模樣,臉上並無半絲醉意,瞧著倒像是心機極深的。”
王述之讚美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我也正有此意,隻是現在在朝之人能拉攏的皆已拉攏,至於在野士族,上回已邀新亭文會,短期內不宜再有動靜。”
王述之見他承諾得利落,表情愉悅地笑起來:“待明日將幕府一應事件交代安妥,我們便解纜,路上寒涼,你多備些衣裳。”
司馬嶸敏捷規複安閒:“丞相所言極是。”
司馬嶸點點頭,垂眸思考半晌,問道:“那這三個月,丞相有何籌算?”
王述之道:“可巧,碰到景王了。”
王述之心對勁足:“枯躺實在無趣,晏清既會操琴,無妨奏一首曲子給我聽聽。”
王閣超出屏風探了探腦袋,亦是滿麵焦心,抬高嗓音道:“方纔太子來過一趟,聽聞丞相尚未醒來,想出去看望,不過被太醫攔下,冇擔擱多久便走了。”
即將行至南門口時,忽聽另一側傳來隆隆馬蹄聲,王述之掀簾看去,目光一頓,倉猝喊停。
王述之笑容滿麵地接了旨,見佟公公又取出一道聖旨,麵露驚奇。
景王便是大皇兄的封號,司馬嶸驚到手中棋子差點掉落。
司馬嶸無法地輕歎一聲,重新在榻旁坐下:“丞相說的是。”
“那便好,丞相需求靜養安息,誰來了都不見。”
永康王與當明天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有些動靜外人不知,太後倒是心中稀有的,司馬嶸記事早,記性也好,年幼時被太後抱在膝頭,偶然間聽來的一些話至今都記得,比方說這永康王暮年是故意爭皇位的,爭不過便開端裝瘋賣傻以求自保。
王述之感激得就差涕淚橫流,忙謝了天恩。
司馬嶸忍著笑,未置一詞。
司馬嶸笑了笑:“丞相怕是忘了一小我。”
司馬嶸撿起滾落在地的聖旨,替他放在案幾上:“不過是暫代,既為暫代,便總有償還之時。丞相併無錯誤,這錄尚書事的實權如何都落不到旁人手中,待丞相三個月後回朝,皇上不交還也得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