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頁/共4頁]
“嗯?”王述之挑眉,“誰?”
司馬嶸不便照實說,便再次將陸子修拖出來當藉口:“部屬曾陪陸公子前去赴宴,當時的確覺得他放浪形骸,可厥後部屬不把穩窺見彆人後的模樣,臉上並無半絲醉意,瞧著倒像是心機極深的。”
“可丞相……”王亭撓撓頭,話未說完就讓內裡的腳步聲打斷。
“正視倒是不假,不過這戚遂最大的本領是溜鬚拍馬。”王述之輕笑一聲,“尚書檯諸位大臣有半數以上唯我王氏馬首是瞻,我不過在家將養三個月罷了,那些老狐狸又怎會冒風險調轉風向?戚遂再有本事怕是也鎮不住他們。”
即將行至南門口時,忽聽另一側傳來隆隆馬蹄聲,王述之掀簾看去,目光一頓,倉猝喊停。
隔日,丞相府的馬車便駛出了烏衣巷,馬車兩旁有扈從隨行,馬車四壁添了厚重的帷幔,王述之與司馬嶸坐在內裡對弈,不覺涓滴寒意。
王述之笑容滿麵地接了旨,見佟公公又取出一道聖旨,麵露驚奇。
“不當!做戲便要做得似模似樣,若鬨得全部丞相府都曉得我在裝暈,萬一動靜再傳出去,那如何了得?”王述之笑吟吟看著他,“旁人來服侍,我得一向裝暈,累得慌。”
好不輕易平靜下來,司馬嶸走進閣房:“丞相,都打發走了。”
司馬嶸畢竟不在朝中,說多了易招思疑,便故作不知:“部屬隻聽聞戚大人深得皇上正視。”
前腳太子被打發走,後腳四皇子緊跟而來,司馬嶸剛在牆角露個麵又倉猝退歸去,隻聽管事恭敬道:“四皇子包涵,丞相身子尚虛,不便見客,四皇子如果有甚麼話,無妨由老奴代為通傳。”
司馬嶸點點頭,垂眸思考半晌,問道:“那這三個月,丞相有何籌算?”
“都走了。”
王述之本來也並未擔憂,隻不過心中略有些不快,轉目見司馬嶸泰然處之的模樣,又忍不住笑起來:“晏清言之有理。”
丞相昏倒的動靜敏捷傳遍都城的大街冷巷,當夜不知有多少年青女半夜不能寐,接著,丞相轉醒的動靜再次傳出去,麵露笑容的女子們又重展笑容,不過一個日夜的工夫,都城上空竟變天似的忽陰忽晴。
司馬嶸昂首:“出了何事?”
“丞相還暈著呢,想見也見不了啊!”王亭與王閣嘀嘀咕咕一番,滿心憂愁地讓司馬嶸打發走了。
“那便好,丞相需求靜養安息,誰來了都不見。”
司馬嶸敏捷規複安閒:“丞相所言極是。”
司馬嶸神采篤定:“聽太醫的便是,太醫不開藥,便是臨時不必用藥。”
王述之心底大喊遺憾,麵上卻笑得彷彿春暖花開,將聖旨接下後,低聲問道:“皇上命我在家安息,那尚書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