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頁/共4頁]
數日以後,一道聖旨下來,韓經義被撤職問斬。
“這恰是我憂心之處啊!”司馬昌越想越惶然,倉猝叮嚀身邊內侍,“替孤換衣,孤要去母後那邊,快些!”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司馬昌怔立當場。
司馬昌愣了愣,恍然大悟,先前的陰霾不翼而飛,頓時精力振抖擻來:“還是母後聰明!孩兒受教!”
司馬甫聽得麵色煞白,眼神微顫,想起現在朝廷偏安一隅的窩囊,心中那桿秤垂垂傾斜。
“如此說來,太子並不知情?”
王述之手握笏板深深一揖,正色道:“臣正有此意,不過眼下得了新的動靜,若不及時稟報,怕是會擔擱吏部的查辦。”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
親信一聽,大驚失容:“賀禮已經運送入城了,此時再換歸去怕是來不及。”
底下很快就有朝臣接連出列,紛繁出言指責司馬昌。
終究,豫州牧梁大人的職位是保住了,可太子卻安然無恙,天子對他僅僅是問責幾句,將統統罪惡都加到韓經義的頭上,而韓經義上麵又找到人頂罪,他本身隻是以辦案不力、無才無德、分歧適幫手太子為罪名,被降職了事。
司馬昌蹙眉,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母後但是氣胡塗了?我替他說好話做甚麼?”
司馬甫神采不悅:“此案已交由吏部查辦,丞相雖參錄尚書事,卻也不必事事躬親。”
韓經義麵色大變,倉猝跪伏在地,聲淚俱下道:“陛下,此事與太子無關,是臣的錯!臣治下不嚴,導致底下有人生了貪念之心,犯下不成寬恕的大錯!懇請陛下治臣之罪!”
王述之麵不改色:“臣是方纔查出來的。”
大殿內前所未有的熱烈,大臣們越說越慷慨激昂,將太子一黨的回嘴聲全數淹冇。
“藏在曆陽的賀禮與保衛半夜遭襲,此時已全數被圍困住!”
“丞相府。”
“昨夜風雨交集,孤睡得甚不平穩,想來想去,倒是忽視了一樁大事。”司馬昌眉頭緊蹙,心中忐忑不已,“王述之此人極其狡猾,既然敢在朝堂上公開辯駁,想必他已是成足在胸。如此說來,那些賀禮就不該脫手腳,萬一又讓他抓住把柄……”
王述之眸色沉了幾分,冷聲道:“臣並非妄言,所言皆有據可查。既然一名胡姬是小事,那韓經義因為戔戔小事讒諂同僚,這可就成大事了!胡人占有我大晉半壁國土,侵我國土,屠我百姓,將我中原女子肆意淩辱欺侮,導致北方哀聲遍野、血流成河!而韓大人卻忘了這些仇恨熱誠,將胡姬視為心頭好,竟為了戔戔一名胡人讒諂忠良!陛下以為這是小事麼?”
翌日早朝,司馬昌並未上殿議事,在東宮來回踱步,焦灼不已,命人將親信宣出來,問道:“韓大人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