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頁/共4頁]
“太子幼年,脾氣醇厚,對臣信賴有加,並不知臣犯下的弊端。”
司馬甫固結心頭的鬱氣這才稍稍散了些,馬上命令查抄入京的賀禮,同時查證曆陽的人證物證,很快便水落石出。
司馬昌麵色一變,忙定了定神,抬手道:“說,甚麼事?”
王述之輕笑道:“韓經義年青時曾因為一名胡姬與同僚潘鶴反目成仇,鬨得街頭巷尾人儘皆知,梁大人曾痛斥過他,他便遷怒於梁大人,記恨在心。臣查出來,韓經義做了太子詹過後,第一件事便是抨擊潘鶴,現在天然就輪到梁大人了。”
此時,大殿內尚在朝議,王述之稟道:“近幾年入豫州的流民皆已獲得妥當安設,梁大人實遭冤枉,至於太子殿下所言的流民遍野,臣已著人查清,此事雖失實,倒是近兩月纔有的,且恰好就在賀禮消逝前後。”
司馬甫心中鬱鬱,卻也隻好忍著,揮了揮手:“說罷。”
王述之麵不改色:“臣是方纔查出來的。”
司馬昌雙手一緊:“甚麼人?”
“藏在曆陽的賀禮與保衛半夜遭襲,此時已全數被圍困住!”
司馬甫眼角狠狠一跳:“丞相覺得另有隱情?”
“天然是待到屋頂補葺好後。”王述之眼含笑意,傾身湊到他麵前,“如何了?”
司馬甫麵色略有些丟臉。
司馬甫一聽他提豫州牧,心頭火起,隻能沉著臉壓下肝火:“丞相既然早查出來了,為何不早早將證據一道呈上?”
“太子身為陛下欽定的儲君,當在宮中修身養性、學文習武纔是,現在卻偷梁換柱、欺上瞞下,究竟出於何種目標,還望陛下明察!”
太子司馬昌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氣得將東宮一利器具全數砸碎在地,正遷怒宮女大發雷霆時,聽聞皇厥後了,忙疾步迎上去:“母後,王氏欺人太過!”
“如此說來,太子並不知情?”
“話雖如此,可韓經義一貫老謀深算,連他都栽在王述之的手中,那孩兒今後還能希冀誰來幫手?”
庾皇後將他拉進閣房,拍拍他的手安撫道:“不要緊,你父皇不過是懲辦了韓經義,又冇懲辦你,你急甚麼?”
王述之眸色沉了幾分,冷聲道:“臣並非妄言,所言皆有據可查。既然一名胡姬是小事,那韓經義因為戔戔小事讒諂同僚,這可就成大事了!胡人占有我大晉半壁國土,侵我國土,屠我百姓,將我中原女子肆意淩辱欺侮,導致北方哀聲遍野、血流成河!而韓大人卻忘了這些仇恨熱誠,將胡姬視為心頭好,竟為了戔戔一名胡人讒諂忠良!陛下以為這是小事麼?”
司馬甫麵色稍緩,冷冷看著他:“那豫州流民又如何說?”
“甚麼?!”司馬甫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