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4頁]
司馬嶸:“……”
入了議事廳,很快便有一撥人迎上來拱手施禮,直起家後抬眼一看,見王述之身後跟著的少年眉宇不凡,氣度隱現,不由齊齊愣住。
司馬嶸忽覺額頭髮燙,有些不安閒,忙改口道:“部屬記著了。”
陸子修止住大禮,淺笑拱手,道了聲謝,入坐後目光輕掃,並未見到司馬嶸的身影,心中微微有些驚奇。
陸子修聞言更加驚奇,心道元生雖聰明聰明,可畢竟心性怯懦,一言一行都怕行差踏錯,也隻要在本身麵前纔不顯拘束,如何俄然得了丞相如此大的誇獎?
二人到了幕府,下了馬車,司馬嶸目不斜視地跟從他走出來。
這些幕僚早就聽聞有一名叫“王遲”的仆人很得丞相賞識,想不到現在這仆人竟已免除奴籍、出入幕府,不由大為驚奇,再看王述之的態度,更是不敢對司馬嶸輕待,忙拱手回禮。
裴亮:“……”
王述之眼角笑意流轉,觸上他的視野,手指一頓,也不知如何了,竟鬼使神差地又往下移了半寸,在他下頜處悄悄捏了捏,打趣道:“如何就不是麵如凝脂了?是你眼神不濟還是銅鏡沾灰?”
司馬嶸:“……”
“嗯。”王述之對勁點頭,“那就不改名了,我再賜你一個字。”
王述之見他麵上不動聲色,笑了笑隻作不知,一番對飲酬酢後,開口道:“上回陸太守來京,我曾向他探聽過你的誌願,陸太守說你縱情山川、偶然朝政,我但是好一陣遺憾,想不到本日竟有欣喜。”
陸子修微微一笑:“看丞相來信中提到新亭,陸某如遭當頭棒喝,這才深知本身平素過於率性,國度興亡匹夫有責,當為朝廷儘微薄之力纔是。隻是陸某久居山川竹林間,於朝政略有陌生,恐會孤負丞相厚望。”
本日畫舫上並無歌舞,王述之一人坐在內裡獨酌,聽到動靜抬眼看了看,笑起來,伸手錶示劈麵席位:“左梧兄快請進,不必多禮,坐。”
王述之點點頭,未再多問。
翌日,王述之下朝並理完政過後帶著司馬嶸直奔幕府。
“唉……你也太無趣了……”王述之大搖其頭,指節在他額頭敲了敲,笑道,“若給你安排了差事,你每日都要往幕府跑,我使喚誰去?”
廳內一人怒極嘲笑:“太子這是賊喊捉賊,真是唱的一出好戲。”
馬車輕晃,碎光從竹製的簾縫中透灑出去,明暗交叉裡,二人相互對視,竟都有些入迷,狹小的車廂內一時沉寂無聲。
陸子修疑雲叢生,忙定了定神,淺笑點頭:“能得丞相賞識,鄙人天然替他歡暢。”
裴亮細心想了想,點點頭:“丞相所言在理。”
接著進屋本身換好常服,並不消司馬嶸服侍,換完朝他看了一眼,道:“你就不消去了,趁天氣未黑,出去給本身購置幾身長衫,這些短褐今後不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