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第2頁/共3頁]

“哦？何事？”

哎。。。。。。楊愔暗自歎服，明顯不過是個十幾的青澀少年郎，又久居漠北，若隻懂鬥狠，那也普通，可看他一身貴重儒雅氣度，那裡另有半分殺氣。而那毫不以軟碰硬，識時務懂進退，手腕純熟乃至是滑頭的風格，楊愔又不得不感慨高長恭實在有乃父之風。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北齊天保七年，禁軍羽林衛新任騎都尉高長恭，上任三月不足，未折損部下一員兵士，將三十二名入宮行竊之慣賊活捉。此事一時震驚朝野，高長恭申明初顯。

文襄天子。。。您真是有個好兒子啊。。。

“臣遵皇上旨意，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翩翩少年郎氣勢如虹，且目光精銳，不推委不閃躲，直迎朝堂上方黃袍加身的阿誰九五帝皇。

他曉得這個孩子非同平常，既已站定陣營，也曾想過提示高二郎萬不成掉以輕心小瞧他隻是個沖弱。。。。。。可。。。他楊愔係出弘農楊氏，落魄王謝還是王謝。他負高澄在先，若後又屠他最鐘愛之子，實乃有違他初誌。

“長恭，此次你甫一上任，便立了大功。朕可如何嘉獎你纔好？”二叔捋捋山羊鬍子，臉上笑著，眼睛深處可一定如此。

“臣謝過陛下，謝陛下隆恩!”蕭子莫重重叩首。

高長恭和幼年時的高澄並不相像。文襄帝年青時候勇猛，張狂，麵貌出眾，天賦異稟也極其恃才傲物。可卻遠未有高長恭的啞忍和堅固。。。。。

皇上，畢竟忍辱負重，奪了高高在上的天之寵兒的大哥的位置。

當今陛下比他更會推斷民氣，怕是早早就發覺了這個高家四郎的非同普通了，纔會六年前便有防備乃至生出撤除而永絕後患的心機吧。

“嗯。。。。。。林肖如。。。朕記得。這便是長恭討的賞？”

“哈哈，我和明月將軍道，長恭乃不世之材，豈可屈就於戔戔侍郎之職。不急不急，朕身邊現在正需像侄兒這般的俊才，落雕都督思徒心切，可不能與朕搶人呀！啊哈哈哈，楊相，你說是否？”楊愔手持笏板立於群臣之手，點頭淺笑。眾臣皆擁戴笑言，直呼皇上賢明。

想當年，皇上還不是皇上。

不管是當日嗷嗷待哺的嬰孩，還是本日立於朝堂上的少年郎，高長恭的那雙眼睛，似是看儘了人間浮華，遠比他這個五旬老者更閱儘千古滄桑。

那年在靈堂，高長恭哭得最為傷悲，彷彿眼淚中另有不甘和悔怨。

“斛律明月前幾日又捎人上了道奏摺，說是南邊駐軍中有個侍郎的空缺，要朕允了他將侄兒你派往南邊疇昔頂個缺。朕給堵歸去了，讓斛律將軍隨便找小我做這個甚麼侍郎就行了，長恭侄兒可知為何？”

曾經目睹被挾製後的嬰孩高高拋下於斷崖，卻毫髮無傷。此事除了他楊愔和殯天的文襄天子，無第三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