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抉擇[第2頁/共4頁]

宋阿姨嗟歎一聲醒了過來，宋柯忙端了杯茶，喂到宋阿姨嘴邊。宋阿姨吃了一口，淚簌簌滑了下來，握著宋柯的手道：“大哥兒，你從小就勤奮懂事，彆人家的孩子都去耍樂，隻要你，小小的人兒在書桌前，手裡握著一杆筆，一心一意的讀謄寫字。夏季揣著暖手的爐子，夏天衣衫都讓汗濕透了，先生說你學得好，你還不滿足，又尋了彆的書來看，連你爹爹與同僚議事也在中間偷偷聽著學著，大年三十兒的早晨還在寫文章。你爹爹走得早，你一邊讀書，一邊還照看著家裡的買賣財產，多少回早晨讀書時便累得睡疇昔，手裡還握著筆……莫非你便忍心這十幾年的辛苦就這麼……”再也說不下去，哭泣著哭了出來。

林錦亭一愣，咂咂嘴，拍了拍本身的臉：“是是，我是狗嘴，你是好嘴，可眼下有甚麼法兒？現在有人肯相幫，不過讓你娶人家女人，又有甚麼不成了？你就當自個兒忍辱負重，當初劉備為了江山不還娶了母夜叉孫尚香麼？”

林錦亭吃吃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杯盞往桌上一放，翹起二郎腿，調侃道：“我的哥哥，您這是跟我唱張生崔鶯鶯呢？還知己？我問你，即使她有千萬條好處，現在在這事上能幫你不能？今後你做不得官，一輩子鬱鬱不得誌，隻能歸去做個地主，就算守著個才子，你內心就能歡愉了？”林錦亭夾了一筷子菜，嚥下去方道：“再說，她不是出身不高麼，你若實在丟不開手，今後納妾便是了，這叫人財兩得。”

宋柯道：“她是不甘給人作妾的，何況讓她作妾，也是屈辱了她。”

林錦亭歎了口氣，伸脫手拍了拍宋柯的肩膀，低聲道：“我知你是個重交誼的人，你相中的女子定然不差，隻是……唉，隻是冇想到你少年對勁，卻前程多舛。你做事夙來麵麵俱到，恐怕有一絲不美滿，隻是，這人間行事，必然有取有舍，端看你如何定奪了。隻是勸說你一句，你堂堂一介大丈夫，若隻拘於小後代情懷，今後還能成甚麼事？”

宋柯瞪了林錦亭一眼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如何冇到？哥哥這些天早出去晚返來，求了多少人家，可有誰情願雪中送炭拉哥哥一把？都是彆有用心的多，連疏浚的銀子都不敢收。哥哥吃了多少閉門羹，就算你不說，我也瞧得出來。”宋檀釵用帕子拭著眼角，哭道，“現在皇上又下了旨意，旁人誰還敢為哥哥出頭呢？”

皇上雖不喜有人這般快為宋柯昭雪，卻也因真憑實據，隻得“恨朕被小人所矇蔽”，賜了宋柯些禦用之物安撫，貶了烏有為的官職，烏亮罰了二十大板，李甲打了二十大板。但皇上到底惱嚴立文落他顏麵，將他從科道上提出來，扔到窮鄉僻壤做了個小官兒，不幸嚴立文正為本身仗義執言挽救彆人名譽而自喜，卻冇推測栽了跟頭。鄭百川本來便是拿嚴立文當槍使喚的，也不將此人死活放在心上，這鬧鬨了多時的事，終究停歇下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