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夜訪（二）[第1頁/共4頁]

“誰讓你在榻上睡了？過來。”

香蘭“嗯”了一聲。

香蘭看陳萬全奉承的模樣，內心難受得不可。林錦樓眼風一掃，見香蘭眉宇間隱帶憂愁之色，心中又不喜，皺著眉頭，拿了筷子開端用飯。

香蘭不安閒的微微挪了挪身子，小聲道：“冇甚麼。”

薛氏內心忐忑，聽了這話便怒道：“你這當爹的如何不給女兒長臉，怎能告病亂來疇昔呢！”

林錦樓笑嘻嘻道：“親兩口，親兩口就開恩。”

林錦樓半坐著靠在床頭，朝四周看了看，道：“你這屋子裡安排挺雅，那副春聯是你寫的？”

陳萬全本來已在小桌旁坐下，聽了這話又立即彈了起來，點頭哈腰道：“不敢不敢，如何能說叨擾，大爺能來，是小人的福分，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屋裡一時沉寂無聲，連碗筷相碰的聲音都少聞。陳氏佳耦底子吃不下，不過對付罷了。好輕易林錦樓吃完出去了，陳氏佳耦方纔鬆了一口氣，滿身都癱軟下來。

林錦樓長長吐了口氣，心道這小妮子就是彆扭，從床上起來在房裡轉了一圈兒，又到書案跟前，一一看過桌上的文房四寶，又翻看書架子上的書。

到隔壁屋裡洗臉梳頭，重新換過衣裳，這時屋中林錦樓有了動靜，春菱等人忙拿著銅盆毛巾等物進了屋。一時忙完，早餐也做得了，林錦樓對香蘭道：“讓他們把飯擺堂屋去，跟你爹孃一塊兒吃。”

林錦樓道：“在家洗過了。”看碟子裡有塊桂花糕，顯是新蒸的，便拈了一塊吃，用香蘭的牙粉擦了牙，把茶端來漱口。

香蘭也不睬他，儘管將托盤放到炕桌上，將東西一樣一樣擺好，又去添茶。

香蘭隻好疇昔，林錦樓讓她吹了燈，將幔帳從銀鉤上取下，便拽她上床來，跟他一處躺著。林錦樓見香蘭仍穿戴水田褂子，便伸手去脫她衣裳。

林錦樓眼風一掃，忽見那幾冊書底下似是壓著一把扇子，拿出來展開一瞧，隻見扇麵上畫了一汪碧水並一座遠山，意境極佳，扇子落款處寫了宋奕飛三個字，並又一方長圓形的印。rs

香蘭唯恐中間屋裡的丫環們聞聲，便隻好讓林錦樓親了幾下，忽覺下身被頂著，知他已動了情，趕緊掙開，臉已經紅了，躲到幾子背麵，將茗碗朝林錦樓推了推道：“大爺用茶罷。”又丟下一句道：“我去給大爺端些吃食過來。”忙不迭的掀簾子出去了。

香蘭恐怕他起了興兒，忙央告道：“這是我家裡，大爺開恩罷。”

林錦樓道：“不消忙乎了，家裡剛吃了一回過來，添些熱茶就是。”一麵說一麵看她屋角擺著的一張古琴，撥弄了兩下，問道：“你還會操琴？如何冇奉告爺？”

林錦樓坐在香蘭身邊，道：“這兩天都在家裡乾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