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符咒（三）[第2頁/共3頁]

長髮財的趕緊道：“不幸眉姨孃的一片癡心，竟求瞭如許一道符，是想給林家開枝散葉呢！”

畫眉立時換了一番描述，膽怯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嘴角噙著一絲嘲笑，坐了下來，喜鵲走來低聲道：“奶奶，人都走了，我們該梳洗睡了罷？”

剛纔一番動靜，鸞兒早知秦氏要來，雖不知查甚麼，可到底做賊心虛，內心頭打鼓，何如屋裡早就來了兩個管事媳婦看著，冇法行動，隻得乾焦急。

畫眉趕緊道：“冇了冇了，隻要這一道，崔道姑是神仙，她的符格外靈驗也格外貴重，哪有如許多銀子請好幾道呢。”

鸞兒見那符被翻出來，如同掉進了冰洞穴，手腳冰冷，又驚又怕又臊又悔，千百種滋味湧上舌尖，腿一軟栽歪在地上，翻翻眼睛竟暈了疇昔。

秦氏翻開一看，隻見當中亦是一道符，竟畫著青麵獠牙的惡鬼，韓媽媽探頭一瞧，頓時嚇了一跳，失聲道：“我的娘！可了不得了！”

本來畫眉也同長髮財的嚼過鸞兒舌頭，又因鸞兒素有些架子，是個凡人不睬的，長髮財的早就看鸞兒不紮眼，現在得了機遇，立時便瞪眼嗬叱道：“多嘴多舌，太太可問你話了？”

韓媽媽小聲道：“太太，這東西我曾在外頭看過，應是甚麼男女和合的，雖不是個害人的咒，可畢竟不是個端莊路數。”

韓媽媽拆開看了看，對秦氏道：“這是一道求子的符，內宅裡的小媳婦兒們常常求，原我也見過幾次。”

鸞兒盜汗已從額上冒了出來，顫動手去解腰上的鑰匙，解了幾下方纔拽了下來。韓媽媽接過鑰匙便去開鎖，翻開鏡匣子一開，隻見鏡子一層倒是空空如也，下頭的抽屜裡有幾對兒耳環並三四個戒指，最下一格有一個包了綠布的布包。

畫眉眼眸中隱閃寒光，嘲笑道：“梳洗甚麼？我還要重新換衣裳等著看大戲呢。”

秦氏嘲笑一聲，命道：“再搜。”漸漸踱步，走到紅木桌子前，鸞兒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隻見秦氏摸了摸桌上散著的胭脂水粉並頭釵等物，忽用手指著一個上了鎖的文具鏡匣道：“把這翻開。”

鸚哥見秦氏收了那東西，不由戰戰兢兢道：“這但是個不好的東西？我還給我爹求了一個，前幾日托人帶回家去了。”

鸞兒內心打鼓，乍著膽量再問道：“敢問太太來這兒為何事？為何搜起東西來了，我又未曾做過賊。”

世人又查點一番，終未見有可疑之物，秦氏便領了世人出去。

秦氏立起眉毛催道：“把這翻開！快！”

秦氏雖不喜鸚哥一副“病西施”的荏弱樣兒，但到底顧恤她誠懇，又曾掉了個孩子，便道：“你不必惶恐，也不必忙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