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符咒（五）[第2頁/共4頁]

一語未了，隻聽身後有人道：“回稟太太，香蘭說的是真相，那天是我陪她去賞花的！”

吳媽媽趕緊喝住那幾個婆子，湊上前，小聲道：“太太，她說得有理。如果冤枉錯人，把藏了奸的還留在府裡，今後我們還不曉得是如何死的。”

秦氏一顆心彷彿熱火烹烤，又是氣，又是怒，聽了香蘭的話，把喉嚨裡的火苗往下嚥了咽。

暖月見不好，忙跟著跪在地上道：“回稟太太，我有話說。前幾天我影影綽綽瞧見女人往枕頭裡頭縫了個甚麼東西，當時未深想，冇推測……冇推測竟然是這個……”用袖子抹臉，偷偷將桂花油擦在眼睛上，頓時淚流不止。

暖月額頭已青了一塊，眸子兒慌亂的轉了轉，結巴道：“對對，就是她！”

香蘭猛回過甚，隻見小鵑直挺挺跪在地上，道：“那天淩晨是我陪她去賞花，香蘭看了好一回，連話都冇說一句呢。”說完看了香蘭一眼，便垂下了頭。

香蘭目光腐敗，道：“請太太讓我寫幾個字。”言罷自顧自起家，走到桌子跟前，用羊毫蘸著墨，在紙上刷刷點點一番，拿到秦氏跟前道：“太太請看。”

暖月吃了一嚇，她到底氣怯，指著香蘭罵道：“你，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頭搶地咚咚叩首，道：“太太明鑒，不是我，不是我！”指著香蘭道：“是她，是她！小鵑跟她交好，以是撒了謊！大家都曉得她進府不甘心，三天兩端的抹眼淚兒，服侍不好大爺又捱打捱罵，被大爺掐脖子幾乎冇了命，除了她內心有恨，誰還會暴虐到去害大爺？隻要她才巴不得讓大爺死了。”她到底是內心裝不住事情的，到厥後神采慌亂，語無倫次。

秦氏閉了閉眼，再展開時，端倪間已一派淡然明朗，半晌才道：“你說這事不是乾的，可有證據？不是你乾的又是誰乾的？”

這一番話說完，秦氏雖還沉著神采，但眼風卻朝四周幾個丫頭身上掃去，顯是被香蘭說動了。

秦氏眼角微跳。

香蘭扭過身子，目光掃過神采煞白的暖月和神采哀思的畫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頭婆子，歎了一聲道：“這世上冇有顛不破的圓，我是信有天國陰司報應的，有些話我放在內心已經好久了，事已至此，不如當著太太的麵，敞開了說出來。”兩眼盯著畫眉，問道：“畫眉，你把頭抬起來，我問你，你這個時候你早該睡下了，怎又俄然到正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