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符咒（五）[第3頁/共4頁]

擺佈婆子便要湧上來，拖了香蘭便往外拉。香蘭倔強道：“求太太明鑒，倘如果我，教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還求太太查明此事，冤枉了我不打緊，倘若放過凶手，任憑黑心下作種子留在大爺身邊，今後倘若害了大爺可如何了得。”

香蘭看了暖月一眼，目光中似帶諷刺，俄然正了正容色，對秦氏道：“太太，我另有幾句話要說一說。”

吳媽媽趕緊喝住那幾個婆子，湊上前，小聲道：“太太，她說得有理。如果冤枉錯人，把藏了奸的還留在府裡，今後我們還不曉得是如何死的。”

她想了想，暗道：“妙，冇旁人瞧見更好，也就冇人證明暖月說的話是真的。”遂嘲笑道：“暖月，你這大話說得倒圓，那天淩晨我壓根兒就不在屋裡，屋背麵的幾叢菊花開了，我賞花去了……”

秦氏吃了一驚。平常大師閨秀練好一種筆體便已不易，就算是林長政如許兩榜進士出身，也一定能寫出這些來，這陳香蘭一個主子出身的女孩兒，竟一口氣寫得如許超脫蕭灑，實讓人刮目相看。

香蘭猛回過甚，隻見小鵑直挺挺跪在地上，道：“那天淩晨是我陪她去賞花，香蘭看了好一回，連話都冇說一句呢。”說完看了香蘭一眼，便垂下了頭。

秦氏一怔，又看了香蘭幾眼，微微點頭。

香蘭忙跟著跪下來，道：“太太明鑒，能出入這屋裡的不但是我，有頭臉的丫頭，女人，乃至眉姨娘都曾經來過，怎就證明這符是我放的。”

二人目光膠著半晌，秦氏又低頭看她手裡拿著的那一頁字。

暖月吃了一嚇，她到底氣怯，指著香蘭罵道：“你，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頭搶地咚咚叩首，道：“太太明鑒，不是我，不是我！”指著香蘭道：“是她，是她！小鵑跟她交好，以是撒了謊！大家都曉得她進府不甘心，三天兩端的抹眼淚兒，服侍不好大爺又捱打捱罵，被大爺掐脖子幾乎冇了命，除了她內心有恨，誰還會暴虐到去害大爺？隻要她才巴不得讓大爺死了。”她到底是內心裝不住事情的，到厥後神采慌亂，語無倫次。

長髮財的邁上前一步，插著腰道：“你還敢嘴硬！除了你住在這屋，餘者眉姨娘和鸚哥女人她們來寢室裡能隨便去摸大爺睡的枕頭？丫頭們是能疊被鋪床的，可誰能藏如許的歪心眼子，蓮心、汀蘭、還是如霜、暖月、春菱？呸呸呸！隻要你，長得就不樸重，妖妖嬌嬌的小蹄子，就曉得亂勾惹人，大爺汲引了你，你還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臟心爛肺到這個境地，記恨大爺，才使如許下三濫的手腕！太太，快把她拉下去發落，脫了衣裳狠狠把板子打了，她跪在這兒都臟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