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遇故（五）[第4頁/共5頁]

她咬緊牙關忍著，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小聲道：“勞你惦記了。”她想問宋柯可好，可喉嚨裡彷彿堵著個東西，想吐又吐不出。

趙月嬋指著瓊脂罵道：“小浪蹄子，臊答答的，竟跑這兒來偷腥！浪東西，打死你不嫌多！”又指著戴蓉罵道：“不害臊的王八，囚囊貨，偷人偷到我身邊，羞臊你老孃臉呢！”

香蘭隻感覺人群喧嘩似離她極遠，同趙月嬋撒了邪火，先前的痛快漸漸淡了，內心卻俄然空了一塊，隻茫然的端起酒杯與旁人一併飲了，桌上的菜也味同嚼蠟，隻自斟自飲，先前她是不愛這杯中物的，可現在內心頭髮沉，唯抱著酒壺有一杯冇一杯的吃酒。

香蘭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雙手倏然死死握緊，指甲深深刺進掌心，見宋柯離她愈發近了，耳邊恍忽間聽到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是不是嘉蘭，是不是我……的妻。”

林東紈安設了香蘭便去了，隻留了個小丫頭子在這兒服侍。小鵑打發小丫頭子去廚房要醒酒湯，又去小跑堂燒水泡茶。香蘭恰是吃到酒酣耳熱之時，不肯在床上歇的，趁屋中無人便爬起來，穿了鞋踉蹌著往內裡去，想再回席間去取酒喝。

隻見房中乾清乾淨，甚少陳列，傢俱雖在，但玩器一概全無，隻要明堂裡的長案上擺著一對兒瓶，插著雞毛撣子、孔雀翎等物。

趙月嬋聽了這冇廉恥的話，反忍不住“撲哧”一笑，旋又繃起臉道：“小王八蛋，嘴抹了蜜了，轉頭你媳婦兒曉得該找我玩命。”

本來當日趙月嬋將瓊脂送給趙剛，以謝他助本身嫁進戴家。趙剛得了個絕色丫頭，也非常熱絡了一陣，可過不久，又有人贈了他個美妾，便立時把瓊脂扔到腦後，偏那美妾又是好妒忌的，容不下瓊脂爭寵，便攛掇趙剛將瓊脂賣了。這瓊脂也很有幾分機警，哭著求趙剛要再回趙月嬋處當丫環。趙剛捨不得瓊脂，又不肯獲咎新寵，想著瓊脂今後在趙月嬋處，本身仍可不時去見，到底冇分開手掌心，便承諾了。可這瓊脂亦是水性一樣的女子，既已嚐了男女歡愛的長處，又豈能忍住，而戴家三公子戴蓉又是個姣美的博浪種子，二人風俗相投，平日裡眉來眼去，礙於焦氏淫威不敢脫手。林東紈之夫魯鑒乃戴蓉之狐朋狗友，便在魯家供了便利之地，戴蓉又以親信小廝同瓊脂傳話，引著她來此處，兩人相見自是乾柴烈火，當下脫了衣裳銷魂雲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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