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勸架[第3頁/共4頁]

譚露華惱得氣都喘不勻，道：“先前做女人時她就到處欺我，恨我比她生得好，比她聰明，衣服金飾都先緊著她，連出門穿的衣裳都不準比她貴氣了。爹爹倒是故意疼我，又怕太太不樂，反讓我更艱钜了。”說著委曲，眼淚又滾下來。

香蘭好言相勸，但春菱仍咄咄逼人，顯見是存了一肚子火氣衝著她撒火了，香蘭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問道：“那你想如何？”

小鵑也惱起來，嘲笑道：“你不是哈巴狗兒，你有骨氣得很，竟把本身當主子，姨奶奶都能讓你隨便挖苦，你是好大的威風，我可比不得！”

這還是譚露華頭一遭對她和顏悅色，香蘭不由一怔，隨即心頭瞭然，暗道：“方纔譚露華被嫡姐一番話相激。委曲得跟甚麼似的，內心話再繃不住，氣急廢弛一股腦兒全倒出來，又嚼了二爺的不是，這會子人靜了心。便悔上來，唯恐我出去胡說，方纔示好罷了。”因笑道：“奶方纔是給氣胡塗了，人在氣頭上都迷了心，說甚麼都不當事的。哪天有空定去奶那邊坐坐，就怕擾了二爺歇息。”

香蘭忙勸道：“奶彆悲傷，現在奶嫁得好，太太寬柔，二爺跟奶又恩愛，這不比甚麼都強了。”

香蘭問道：“到底如何回事？”眼睛看了一圈，落在畫扇身上，道：“小畫扇，你說。”

譚露華聽了這話。一顆心便放下來，暗想：“香蘭素是個冇嘴葫蘆，凡事不吭氣。她聽了甚麼也不會滿天下張揚。”口中笑道：“他不礙得，我們在彆的屋裡說話兒。”忽見秦氏打發紅箋來喚她，方忙忙的去了。

小鵑掀起眼皮道：“說誰誰內心稀有。”說著站起來，將春菱指著她的手指頭扒開，撣了撣裙子道，“春菱，你今後對我客氣些，姨奶奶早就提了我一等，靈清、靈素、畫扇來了就是二等，雪凝在老太太那邊就是二等了，同你冇個彆離高低，今後想擺款兒，找後院的小丫頭子去，彆在我們跟前顯擺你能！”

香蘭又安撫了幾句，讓她們接著玩樂，便進了寢室，方纔坐到妝台前，將手上脖上的金飾除了，春菱便走了出去。

卻說林錦樓出了門，香蘭去給秦氏存候。書染到前院摒擋事物，又趕上本日小鵑做生日，房中丫環們便儘情打趣起來，畫扇跟靈清擲骰子趕雙陸棋，雪凝、靈素、小鵑並韓媽媽身邊的小丫頭子小方兒湊一處抹牌，小鵑歪在炕頭靠枕上，一邊抹牌一邊吃點心。點心渣子落了一炕一地。

香蘭見她麵上尤帶憤激之色，內心一歎，模糊有些頭痛。春菱自返來，對她一句認錯軟話皆無，她也曾找春菱說過：“到底一處經曆風雨過來的，隻是今後有甚麼話，還是掏心肺的說出來，我到底信重你的。”隻是春菱當時承諾了，過後還是愛答不睬的，活計也不似先前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