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出遊（六）[第1頁/共5頁]

一念及此，撲通跪倒在地，眼淚滾瓜似的掉下來，淒惶道：“大爺真認不出奴婢了？”

林錦樓道：“爺問你，今兒個姨奶奶同四姑爺暗裡相會，是也不是？”

林錦樓早將瓊脂忘得一乾二淨，隻朝這四人看了一眼，這場麵他見很多了，內心百無聊賴，低下頭吃菜。袁紹仁對彈唱之流並無愛好，遂安之若素。謝域同劉小川對了個眼色，清清嗓子道：“能在這處所尋著如許的才子掃興，也足見劉兄是費了心機的了。”再想捧兩句，林錦樓“撲哧”一聲笑出來道：“得了，兄弟，方纔還說放到都城裡一定顯眼，這會兒又誇上了？”不睬謝域神采難堪，扭頭對瓊脂說：“撿個特長的來唱，唱得好有賞。”

袁紹仁心中瞭然。本來林東繡最是愛說話的，自他們路上遇見宋柯，林東繡便翻開了話匣子把宋產業日在林府住著的事同他講了個遍，當中又提及香蘭，便把香蘭如何到了宋家，如何又分開宋家，當日為救父又如何到了林家報告一回，末端又說：“我眼瞅著香蘭同宋柯是有情呢，當初宋柯瞅她那眼神，能滴出兩滴蜜來。卻不知他二報酬何冇在一處……也幸虧未曾一起，鄭靜嫻甚麼性子？隻要把香蘭生生磨死了。”

瓊脂靈巧道：“還求大爺多教我。”

林錦樓一怔，愣住腳步，皺眉道：“你是……”

又吃喝一回，袁紹仁先告彆去了，他一走，林錦樓也止住不喝了，隻說本日乏了，告個罪歸去，謝域和劉小川各式挽留，林錦樓道：“非是不給兄弟麵子，這兩日不便多吃酒，改天回都城，請你們倆喝個夠。”又請他倆放量吃喝，命小廝照顧著，又命清算屋子與他二人住。這二人也確不客氣，仍在廳裡吃吃喝喝，臨時不表。

香蘭怔了怔，貴州山高水長，又在戍邊苦地，他竟選了那邊，怪道是大家都不肯去頂的缺兒。又一拜，道：“謝侯爺相告。此人與我有恩，起初我幾乎被趙氏賣到火坑裡，他救了我了我百口，這一份恩典在我內心藏著長悠長久冇法酬謝，現在他將要走了，此生也許不能再見，他日我差人到他府上送些財物，總該儘一份心力纔是。”頓了頓道：“還望侯爺替我保密，此事勿與我們大爺說纔好。”

林錦樓一把拎起她衣衿，提了起來，瓊脂嚇得驚聲尖叫。林錦樓口中陰狠道：“你再敢嚼舌頭根子，或是往外說一字半句，爺就廢了你，懂了？”

瓊脂聽袁紹仁當場上麵子不由雙頰緋紅，挾恨在心。

林錦樓道：“跪下！有事問你。”

瓊脂心頭裡又惱，藉著喝多酒頭暈，鶯聲嬌嗲要歪在林錦樓身上。袁紹仁看不上，說了兩句：“現在隻見你膩著他，還讓不讓我們幾個說話了？”

林錦樓一聽這話，又愣住腳，瓊脂看著林錦樓的背影，叫道：“奴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就見林錦樓漸漸轉過身，神采卻陰霾下來，朝她漸漸走疇昔，瓊脂才感覺不對，不由怕起來，哆顫抖嗦道：“是真的……奴婢親眼瞧見的……兩人在一處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