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出遊（六）[第3頁/共5頁]

瓊脂心頭裡又惱，藉著喝多酒頭暈，鶯聲嬌嗲要歪在林錦樓身上。袁紹仁看不上，說了兩句：“現在隻見你膩著他，還讓不讓我們幾個說話了？”

雪凝暗想：“雖說姨奶奶叮嚀莫要把話說與旁人，可大爺誤覺得姨奶奶同永昌侯有私交，可大大不妙。姨奶奶不過問宋柯就任之事，想著報恩罷了，光亮正大，倘若扯謊話諱飾，反倒把官鹽當作私鹽賣了。”便道：“姨奶奶不過借問宋柯宋大人到那邊為官，何日出發。因宋大人待姨奶奶有恩，姨奶奶怕他走，趕不及還他情麵罷了。”

話音未落，就聞聲小童兒咯咯歡笑之聲，扭頭一瞧，本來香蘭和林東繡並幾個丫環正帶著德哥兒在院子裡放炊火。

香蘭道：“不知宋柯宋大人外放，是往那邊為官，何日出發？”

雪凝與香蘭身邊旁的丫環分歧，心底裡先是認林錦樓一個主子的，原不與香蘭靠近，香蘭幾個親信丫頭說話也皆揹著她，故而不清當中短長。她本是美意，可不知宋柯至今還是林錦樓內心頭的結兒，這番話，正正捅了馬蜂窩。

林錦樓有些動容，想到當日本身相中香蘭，引來趙月嬋嫉恨，遭了一番毒打賣要到北裡裡，宋柯脫手將她救了，嘖，本身一時忽視讓宋柯當了好人，倒讓阿誰傻妞兒一向記取那廝的好處。現在再看瓊脂，也生起幾分憐憫之意。

瓊脂口內編了一番話，哭道：“奴婢是瓊脂，原是趙氏身邊的丫環，後隨她去了戴家，隻因老爺同我多說了幾句話，趙氏生恨，竟把我賣到窯子裡，本日一見大爺，奴婢內心……內心就想起之前的風景……”說著不住用帕子拭淚。低眉斂目，，眉掩雙愁，直將自個兒哭得梨花帶雨。

林錦樓道：“難為你彈一手琵琶，唱得也好，爺已叮嚀了，賞你們幾兩銀子，留著買胭脂水粉兒罷。”

瓊脂大驚，暗道：“先前林錦樓明顯軟了心，倘若不是香蘭那小蹄子，隻怕這會子已經留我到林家了，林家三位爺，仰仗我的姿色，還怕不能占一席之地？或是讓林錦樓贖了送給當官的部下人，一輩子穿金戴銀，也吃穿不愁。”內心愈發恨上來，想到袁紹仁席間挖苦本身，口不擇言道：“大爺！奴另有一事想說！方纔永昌侯離席，奴出去尋覓，正撞見香蘭和永昌侯私會一處！”

袁紹仁心中瞭然。本來林東繡最是愛說話的，自他們路上遇見宋柯，林東繡便翻開了話匣子把宋產業日在林府住著的事同他講了個遍，當中又提及香蘭，便把香蘭如何到了宋家，如何又分開宋家，當日為救父又如何到了林家報告一回，末端又說：“我眼瞅著香蘭同宋柯是有情呢，當初宋柯瞅她那眼神，能滴出兩滴蜜來。卻不知他二報酬何冇在一處……也幸虧未曾一起，鄭靜嫻甚麼性子？隻要把香蘭生生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