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人生若隻如初見” ——感受納蘭容若的氣息[第1頁/共2頁]
可惜,冇有如果……
曾經的誓詞旦旦,最後都隨風騷散在了光陰的灰塵裡,那些過往即使難忘,最後卻又無一不化作了一場又一場的富麗毀滅,皆成煙雲……
豆蔻韶華浮滑在,何妨秋月白髮催?
能在對的時候碰到對的人是一種榮幸,能與敬愛之人執子之手,與子白頭更是莫大的福分。
若說遺憾與苦楚,那麼比起唐婉和陸遊,班姬與柳如是的平生又都可算榮幸。
這位閱儘人間冷暖的風塵女子,足有半生都在與世俗抗爭,她才調橫溢卻不平於塵凡;她對愛情固執,可偏是她所固執的愛情傷她至深。
正如張愛玲曾說過的那句話‘我覺得愛能夠填滿人生的遺憾,而製造更多遺憾的,恰好是愛。’那般,柳如是的平生彷彿都在親曆並印證著這句話。
趙氏飛燕與合德一雙姐妹的呈現很快便在漢成帝身邊代替了班姬的位置,因而,曾經的恩寵與信誓旦旦顯得是那樣的諷刺,現在的獨守空閨更是莫大的哀怨,在那暗不見天日的深宮中,癡情又多才的班姬隻能夜夜對著團扇自哀自憐。
“等閒變卻故交心,卻道故交心易變。”納蘭容若的詞如是寫到。
而後,唐婉的早夭更是令陸遊的後半生都對唐婉記念入心刻骨,乃至於在唐婉過世幾十年後,陸遊重遊沈園,對唐婉仍然密意難忘。
秋風易逝,滄海桑田過後仍能初心不改隻是一個誇姣的心願,‘平生一代一雙人’更是遙不成及的抱負。
或許這人間最無法的事,莫過於有過一個冷傲的相逢,卻始終冇有完美的結局。
《畫堂春》裡的‘平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道出了多少愛分袂,怨憎會,求不得的無法與感慨?
班姬如是,楊玉環、柳如是亦是如此,這些傳奇女子的悲劇式運氣在納蘭容若的筆下無一不被染上了一抹明麗哀傷的色采。
若說可悲,那見地不凡、俠肝義膽的柳如是也算此中一人。
亡國當然不是紅顏的錯誤,禍水更是一種極不負任務的論調,錯就錯在這造化過分弄人,倘若明皇不是君王,玉環不是妃子,當時人又怎會忍心把這沉重的敗北都歸於一個男人對貳敬愛的女人無以複加的寵嬖之上呢?
在經曆過幾段情殤後,柳如是挑選嫁給了一見仍舊卻已年過半百的錢謙益為妾室。
但是,如許一名才冠絕倫的女子在那樣一個男尊女卑、婦女職位低下的封建社會裡,終償還是難以善終的,哪怕她所具有的勇氣和見地並不輸給阿誰期間任何一個優良出眾的男兒。
明顯伉儷情深,卻因陸遊母親的封建思惟作怪,加上對才調不俗的唐婉深為不喜,迫使陸、唐二人不得不分道揚鑣、各自婚娶。
人生若隻如初見,若統統都還是相遇時的模樣,便也就冇有了厥後的悲傷和遺憾,心不動則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