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竊書[第1頁/共4頁]
張披解釋說:“樊參軍偶感風寒不適,故此與披互換了當值的日程……”
但是在他回家的路上,越想就越是愁悶,心說我立下如此一場大功績,卻不能明示以人,反倒變成你張賓和程遐暗裡裡的買賣……當然你張賓能夠會感激我,但為了避人耳目,反倒不便利儘快汲引我了吧?
張披又勸了幾句,說您如許太辛苦了,是真會把身材給累壞的。程遐隻是苦笑:“石公待我恩厚,即便粉身碎骨,亦難答報。”完了連連擺手,說你歸去吧,我另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張披當即便將信文背誦一遍,完了把竊書的後果結果,向石勒詳細描述一番――當然啦,他不會說本身早就跟張賓暗中來往,一向在盯著這事兒,隻說昨晚見到程遐神情不對,一見本身進門就從速藏東西,這才偷窺一二,竟然得破奸謀。
張賓又把手劄讀了一遍,這才緩緩地說道:“不成。”隨即解釋:“書自外來,且無實名,難為確證。且吾亦不信程子遠會背棄石公……”
“既然如此,右侯因何不呈上真信,卻使汝將副本來報?”
張披有些不大歡暢,拱拱手,便待辭出。張賓剛纔一門心機都在手劄內容上,這會兒才驀地間想起來,忙問張披:“卿竊得此書,程遐可有發覺?”
比及程遐跑得冇影兒了,張披見室內無人,麵色刹時一凝,一步躥近桌案,就把公文最上麵那封手劄給抽出來了,隻見封皮上寫著“書呈程司馬足下”,展開來就著燭火粗粗一看,不由皺眉。
張披忙道:“司馬看岔了,我是張披啊。”
這一日便又折騰到很晚。張披出去的時候,見程遐正就著燈燭,歪著頭,在展看一份手劄,聽得呼喊,倉猝將之折起,壓到案頭一摞公文上麵。張披假裝冇瞥見,邁入門內,拱手道:“夜已深矣,司馬因何還不寢息啊?日夕勞累,恐傷身材。”
說到這裡,望望張披,便道:“今晚還須策劃此事,將屯糧分離各處――還是由我來當值吧,良析可歸。”
張賓道:“程遐向來拙於運營,剋日卻有開智之相,不成不防……良析最好稱病,這幾日不要去衙署當職,且待我表示過程遐後,便無懼了。”
本來是程遐返來了,還朝張披笑笑:“是軍士夜炊失火,幸虧及時毀滅,我纔到府門前,便得了稟報。”隨即搖點頭,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處而屯積十萬斛糧,過分凶惡,設若真逢大火,我當如何向石公交代啊……”
張披曉得本身說錯話了,從速拱手道歉,但隨即就問:“然我辛苦竊來此書,竟然毫無用處麼?”
張披答覆說:“封皮上隻寫‘書呈程司馬足下’,一樣無落款。然在披看來,手劄人不是郗道徽,必為蘇子高。程遐公然與徐州暗通款曲,這便是罪證!張公當急奏於石公,戳破他的奸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