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歡離合[第3頁/共4頁]

“因我何事？”楚雲煕是真弄胡塗了，莫非因她搶了長公主？

“到湖州後諸事須謹慎，凡事可緩緩圖之，不成以身犯險。保重。”楚雲煕當真叮嚀道。

“你這是做甚麼？快起來！”楚雲煕嚇了一跳，忙欲拉起她。青荷麵龐安靜，躬身說道“請大人聽青荷幾言，青荷自進狀元府以來，經心極力，所做所為問心無愧，雖受命於長公主，但尊公主號令，諸事皆以大報酬重。不想竟讓大人起疑，若惹大人活力儘可懲罰，青荷一人承擔，隻請大人勿與長公主生隙。”

“徒弟多重視身材，小唯過的還好，隻是小唯治的多是貧民，醫的是小症，按徒弟教誨的施藥義診，不但冇賺，當初徒弟給的銀子反而花了一百餘兩。”小唯當真答道。

“放逐邊陲，年內就走。”史則盯著火盆，手捧著杯茶漸漸喝。

“你快起來，我甚麼時候怪過你疑過你了？”楚雲煕忙拉起這個傻丫頭，纔有力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指方纔史則說的事，有些事不曉得也好，我又冇說你甚麼。至於你說和長公主生隙，我是這麼謹慎眼的人嗎？”

“訊斷下來了嗎？”在屋裡火盆旁烤了一會，楚雲煕纔像回過神般問。

“她表哥不會就是秦玨吧？”楚雲煕目瞪口呆的問。

“放心吧，我曉得的，走了！”史則豪放的笑笑，在鵝毛大雪中遠去，混入遠方那一隊車馬中，頭也不回便領著人走了，人聲和背影也漸漸的聽不清看不見了。隻剩楚雲煕單獨一人，站在亭中，看著那些遠行的陳跡被白雪覆蓋，再難尋覓。

“坐著烤烤火吧。”史則忙道，起家讓她。

“嗯，你歸去稟太子，我正在配藥，過兩日自會去看望皇後。”楚雲煕身子未動，對外說道。那侍衛聽她說不去，眉頭一皺，卻並不敢猖獗，隻得恭敬的承諾稱“是”，施禮退了歸去。

梧桐雙存亡，鴛鴦失伴飛。史則說宋啟文奉告他這話時還說，人生苦短，不快意事十之*，願來世化作梧桐樹，一世相知相伴共存亡。但是最後卻以這類體例，讓曾經說的‘雙存亡’成為一句笑話。

楚雲煕聽到這動靜時親身去收的屍，安葬了那位隻見過一麵卻令她冷傲難忘的絕色才子。史則聽到動靜時去了天牢，去看以殺人罪入獄的宋啟文。

楚雲煕看著史則，那張圓臉少了笑容，留了短短的髯毛，說:“實在宋啟文不愛淺淺。”

直到看到宋啟文戴桎梏放逐邊陲，十裡亭外雪中紅梅孤單盛開，楚雲煕才終究感覺一年竟就如許疇昔了。

“還記得前次阿誰要跳河的女孩嗎？她是青州節度使張文甫的獨女，離家偷跑出來，直奔都城她表哥家，正聽到了她表哥議親的事，纔有橋上那一出，成果被你倆一番戲弄，算是立名了。節度使是正三品官職，不及丞相家世，但也不會讓獨生女兒委曲做妾。何況秦丞相本來籌辦聯婚的國子監祭酒官職還低節度使一級。那張節度使行事也利索，直接就讓媒婆帶嫁奩上門了。這事鬨的都城和青州兩地大家都知，你竟不曉得？還是想去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