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悲歡離合[第4頁/共4頁]

“哦哦，那你收成了甚麼？”楚雲煕烤著火持續問。

“放逐邊陲，年內就走。”史則盯著火盆，手捧著杯茶漸漸喝。

小唯慎重接過，點頭說:“好，徒弟。”楚雲煕衝她暖和淺笑，像了了件苦衷般輕鬆。

聽人說，淺淺是被宋啟文從芙蓉院三樓推下的，就在那第一場雪的夜裡。那天宋啟文去找她，在芙蓉院三樓候到了半夜，直接熱烈散場時，宋啟文已酣醉。那晚內裡雪花飄蕩，宋啟文對淺淺說:我們私奔吧，天涯天涯我不負你。淺淺規矩疏離的說:宋公子喝醉了，快歸去吧。宋啟文卻強行把淺淺壓在了憑欄上想吻她，帶著渾身酒氣，淺淺側過甚避開，卻冇看他一眼。宋啟文死死的抱著淺淺問:是不是我太無能，以是你不肯意跟我走？淺淺隻是似感喟的說:宋公子不是淺淺要等的人。宋啟文聽了大笑，流著淚看淺淺那豔絕青樓的仙顏，淺淺也麵色清冷的看他。欄外的雪花飛了出去，落在淺淺的臉上，然後溶解，宋啟文眼睛直直的看那雪化成水珠，最後笑著看了眼淺淺。實在宋啟文是想抱著淺淺一起跳下去的，他被那支一向隨身的短蕭勾在欄上止了下，看著淺淺落地，鮮血濺在白雪上，在殘月的夜色裡刺入眼睛。他並冇再上前一步，而是原地蹲了下去，癡癡的笑著，淚流滿麵。

楚雲煕想著華寧宮皇後的病情，想著好久未見的長公主，單獨一人正欲去書房時，碰到送人後返來的青荷。

“放心吧，我曉得的，走了！”史則豪放的笑笑，在鵝毛大雪中遠去，混入遠方那一隊車馬中，頭也不回便領著人走了，人聲和背影也漸漸的聽不清看不見了。隻剩楚雲煕單獨一人，站在亭中，看著那些遠行的陳跡被白雪覆蓋，再難尋覓。

“那麼大人剛纔為甚麼......？”青荷謹慎的問。至於楚大人是不是謹慎眼的人，她不敢答覆，畢竟前次李默從內裡頂了個‘陰陽臉’返來，四肢抽搐口歪眼斜，好不輕易才被小唯治好，在楚雲煕回府端茶水時用心把她的茶給撞潑了，成果那晚在床上笑了整晚，楚大人還把小唯給帶進宮去了。

“她表哥不會就是秦玨吧？”楚雲煕目瞪口呆的問。

“大人，東宮派車來請您疇昔，已在門外候著了。”青荷帶了一甲衣侍衛在門口處稟報，並未進內，隻在外態度恭敬的施禮。

“小唯，比來過的如何？賺到銀子冇？”楚雲煕假裝咳嗽掩了臉上難堪的紅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