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玉碎瓦全[第1頁/共4頁]

“…公主…”李重元怔怔的退後著步子。

柴婧狠命推開李重元纏摟的身子，一擊脆聲李重元捂住了紅著指印的臉頰。

“你又記不記得…”柴婧雙手撫去盈眶的淚水，“你問過我，我貴為郡主，為甚麼會鐘意你一個家將之子？”

李重元抬頭迎著愈下愈大的雪花，勾著柴婧的指尖有望的滑落下來。

――“大周天下，是姓柴的，現在是，將來也是。”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柴婧斷交的大步走開，“如果你不肯和離…本宮，也唯有擬一封休書了…”

沈泣月頓覺萬箭穿心，麵前一黑癱軟在榻椅上。

李重元吞嚥著喉嚨擠出話道：“他姓柴，我姓李，如何能一樣！如果公主再遞上休書予我…我李重元便甚麼都不是…甚麼都不是了…”李重元雙目赤紅，如同一頭逼至絕境的莽獸，“泣月，泣月…”李重元要求似的看向沈泣月，“柴昭要真不在人間，我手握重兵，就算公主不肯諒解我，父皇無人可倚，看在大局份上也是會勸說公主諒解我這一次。但是…柴昭…”

“婧兒！”李重元的手又使了些力量。

“婧兒！”李重元箭步上前拉住柴婧的手，“你這是做甚麼？伉儷之間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

“那李駙馬但是想這平生都憑藉柴家父女…”沈泣月麵前閃現起柴婧對本身不屑的鄙夷，妒火中燒，沈泣月將頸邊散落的髮絲彆向耳後，紅唇在暗夜裡閃出駭人的豔色，“你命由你不由天，駙馬爺已經看了旁人神采太久，太久…”

――“婧兒…”

李重元眉頭緊揪從袖口摸出揉成團的信函，顫動手鋪平遞到沈泣月麵前道：“柴昭…另有嶽蘅…冇死。”

柴婧解下貂裘搭在宮人手裡，走出幾步頓了頓道：“本宮和駙馬和離之事，本宮會儘快去與父皇提，待父皇許了…”

――“端王府也來人提過與柴家攀親之事，為何…為何郡主一口便和王爺回絕了去？端王府乃皇家遠親的親貴…”

柴婧杏眼出現迷離的淚暈，暗雲又布，才止住不久的白雪又綿綿飄落，砭骨的北風驟起，院子裡的宮人驚的麵麵相覷，一動也是不敢動。

――“公主返來了！”

沈泣月見李重元行動沉重的返來，不祥之感湧上心頭，幾欲張口又嚥下話去。

“婧兒…”李重元顫聲道，“是我對不起你…”

“本宮獵奇的是，如果李重元不再是駙馬之身，隻是大周徽城一個平平的百姓，你這個絕色才子，又是否心甘甘心與他共嘗人間之苦？徽城夏季漫漫，你熬得過一季，數十載的冰寒，你一顆癡心，定是能熬過平生的…”

柴婧不見動容，垂眉戚笑道：“你撫心自問，你所做的統統，有幾分是為了柴家，又有幾分是為了你本身？入贅柴家…”柴婧自嘲的搖著頭，“我竟會真覺得你是為了我，為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