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巴掌與甜棗（上）[第3頁/共4頁]

“午末一刻了。”玉竹笑著接了話，隨即又勸道，“方纔爺還到前頭來看了一眼。都這會兒了。夫人先歇一歇吧。”

“老爺，這會兒去哪兒？”親信小廝拿著鞭子，謹慎地問了一句。

殷掌櫃動了動腳，總算坐得舒暢了些，這才撫著胸口長舒了口氣，皺著眉無法地看了喬掌櫃一眼，又長長地歎了口氣，拉著喬掌櫃勸道：“再如何說那也是主子，又是盧家端莊的兒媳婦。二爺今後……接了北邊，二少夫人就是這北地的當家屬母，如果軟弱了些，隻怕也進不了盧家的門。你也少說兩句吧。再說今兒這事兒，另有二爺在呢。”

殷掌櫃一席話冇頭冇腦的，姚大掌櫃卻敏感地捕獲到殷掌櫃內心那點不安和摸索，眼裡的笑意深了一分，不緊不慢地替殷掌櫃斟了一杯酒，聲音衰老總還能給透著點感慨：“老了老了，總想多替子孫籌算幾分。傳聞韓家、趙家和施家的幾個小輩現在都跟著夫人辦事……”

車內暖和的氣流劈麵而來，喬掌櫃烏青著臉肝火沖沖一腳踢在車廂內壁上：“她這是要乾甚麼？我替王府管了十幾年的事兒，她一個內宅婦人，一來就要給我們這些白叟甩神采！一個小丫頭電影還想作威作福，哼！崇安侯府不過是個空架子，盧家的買賣還輪不到她一個林家的小丫頭來插手……”

見姚大掌櫃隻是笑著替本身倒酒，卻並不開口，殷掌櫃暗自歎了口氣，乾笑道：“今兒見了二少夫人，才真讓人感慨。二少夫人年紀悄悄，卻極有手腕和本領。那手底下那幾個掌櫃，先前看著還不如何起眼，哪曉得一出口就是那麼大的買賣。我看著，二少夫人對那幾個掌櫃也和顏悅色得很……”

想到此。殷掌櫃麵前俄然暗了暗，隨即驚出了一身盜汗，手心冰冷。身子也有些生硬。

喬掌櫃剛壓下去的肝火現在又起了來。麵色不善地盯著殷掌櫃。

殷掌櫃神采刹時閃過一絲駭然，背後盜汗涔涔，撩開簾子厲聲喚道：“停！泊車！”

殷掌櫃陪著笑意，越聽越心驚，忙舞動手，進步了聲音，神采慌亂地勸道：“老喬！隔牆有耳！”

王妃和王爺豪情甚篤，邢嬤嬤方纔那一眼……莫非王爺和王妃已經對他不滿了？

很久。簾子裡才傳出一聲略顯怠倦的聲音：“去姚家，快些！”

“好久冇跟大掌櫃好好敘話舊，一轉眼我都老了。”殷掌櫃進了屋，感慨地笑了起來。

ps：

一頓午餐吃得食不知味，一眾掌櫃都是倉促扒了幾口飯，連菜也冇如何動，便都告了辭，緩慢地奔出了北榮院。

姚大掌櫃冇接話，隻笑嗬嗬的安排小廝抬了暖爐上來，又讓人溫了壺酒，送了兩碟小菜，邀殷掌櫃道榻上坐了，一邊小酌一邊聽殷掌櫃漫無目標似地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