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樣月[第1頁/共4頁]
柳斜橋看了她一眼,彷彿有些不能瞭解她,但他仍舊隻要恭敬地低下身子看疇昔,“這確是釜底抽薪之法,但……但百姓不是傻子。”他的聲音垂垂低了,“他們曉得是誰滅了他們的國度。被當作禮品一樣拋來拋去,他們不會歡暢。”
“今之徐國,已是天下一霸。但惟因如此,更需擔憂其他國度一齊聯手抗徐。”柳斜橋安靜隧道,“而在當今剩下的大國當中,西涼、滇國僻處邊疆,鄭國長年受製於徐,邶國、越國倒是惟齊國之馬首是瞻――鄙人覺得,有才氣、更有野心逼得各國聯手抗徐的,是齊國。”
徐斂眉緩慢地看了他一眼。“本宮不明白。馮皓冇有需求如許做。”
“本宮請先生喝酒。”她的話像一種挑釁,“先生喝不喝?”
“不是的。”他的話讓她愣住,“您是為了讓我娶您,纔去攻打楚國的。”
她的眉毛擰了一下。“曉得了。”
柳斜橋終究隻是苦澀地笑了一下,退後兩步,躬身施禮道:“本日,都是鄙人,僭越了。”
這些人走後,她揉了揉太陽穴,便聞聲一個暖和的聲音道:“在公主心中,徐國最大的敵國事誰?”
“殿下,”仍然是周麟發話,“如此不當……”
她不由得想起昨晚,想起昨晚他阿誰寵溺的眼神。她想起他發起她拿下楚國,與其說是為了對抗徐,不如說是要與她聯手對抗她“大哥”。固然滅楚是幫他報了仇,可徐國的版圖也擴大了一倍,南吳國仍然不過是徐國的四個郡,他能獲得甚麼好處?
“他們莫非不知自主為王?”她淡淡挑眉。
“你原說讓我殺了他們的。”她微微眯起眼睛。
她沉默了。
柳斜橋轉頭看向輿圖,仍然不放棄般,“殿下且看,岑河這一條大河,大半在徐國境內,但支流分離各國,下流更是在齊國入海――如許的河道倒是貫穿王都的,殿下莫非從未曾擔憂過它?”
如許,一桌晚膳冷了又熱,熱了又冷,直到半夜,她也未曾返來。
他沉默了。
夜空無雲,月光朗朗地照進房中,一地銀霜似雪。他在窗前鵠立半晌,欲回身時,忽聽“叮叮”兩聲,是石子敲在窗欞上的玩皮聲響。
徐斂眉的眸光猝然一冷,彷彿一把刀從冰水中提起來指向了他,“此事本宮心中稀有,先生便不必再談了。”
他的筷子頓了頓,“是。殿下隨便。”
“殿下。”鴻賓不知她在想甚麼,還道她隻是膽怯,“鴻賓眼中的殿下,一向是胸有成竹的。柳先生本來是個一無統統的遊勇罷了,是您給了他明天的統統,他冇有來由對您不好。”
“以及馮皓,馮將軍。”柳斜橋頓了頓,“殿下,孤兒寡母的鬥誌,偶然是最刁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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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將軍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