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樣月[第2頁/共4頁]

“殿下，”鴻賓謹慎地給她理順長長的頭髮，一邊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先生一向在外邊等您一同用早膳。”

她的身邊還擺了酒壺，現在她俯下身來，朝站在天井中的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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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皆敵國。”她挑選了一種謹慎的答覆，“認定此中的最強者隻會讓本宮對其他仇敵放鬆警戒。”

徐斂眉看著他的神情，嘲弄地笑了一聲，“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恨我，我早已風俗了。”

公主在傍晚時出門，對晚膳未作叮嚀，侍女來請駙馬時，後者便道：“待公主返來再吃吧。”

柳斜橋不明白公主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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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道：“莫非我們疇昔便處得很安妥了？”

“不是的。”他的話讓她愣住，“您是為了讓我娶您，纔去攻打楚國的。”

“你隻是想殺了楚國俘虜罷了。”她再次打斷他的話，清冷下來的聲音冇有了涓滴波瀾，“你隻是恨極了楚王，想借本宮的手將他滅宗罷了。”

她笑了笑，明顯並分歧意他的話，但仍點點頭道：“那先生覺得本宮當如何做？”

“本宮請先生喝酒。”她的話像一種挑釁，“先生喝不喝？”

“那本宮該如何做？”她饒有興趣隧道。

她道：“本宮承諾過，那些楚國俘虜，都交由先生措置的。”

“那今後，既然無事，”她盯著他道，“我都來陪你吧。”又彌補一句，“我們畢竟是伉儷了。”

“莫非先生便不恨我了？”

“以及馮皓，馮將軍。”柳斜橋頓了頓，“殿下，孤兒寡母的鬥誌，偶然是最刁悍的。”

這些人走後，她揉了揉太陽穴，便聞聲一個暖和的聲音道：“在公主心中，徐國最大的敵國事誰？”

“先生本日，籌算做甚麼呢？”用飯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問。

“今之徐國，已是天下一霸。但惟因如此，更需擔憂其他國度一齊聯手抗徐。”柳斜橋安靜隧道，“而在當今剩下的大國當中，西涼、滇國僻處邊疆，鄭國長年受製於徐，邶國、越國倒是惟齊國之馬首是瞻――鄙人覺得，有才氣、更有野心逼得各國聯手抗徐的，是齊國。”

“不敢不高興，那是甚麼事理？”她卻詰問，“本宮莫非是如此的暴君了？”

徐斂眉咬了咬唇，忽而故作輕鬆地一笑，“與其去談那樣迂遠的事，不如來談談眼下這四個郡。”她在輿圖上指出來，“本宮方纔說要讓出它們，先生可有指教？”

徐斂眉往書架那頭看了一眼。世人會了意，隻好不再言語。

她的眉毛擰了一下。“曉得了。”

她沉默了。

他俄然抬眸掠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彷彿沉澱了一些她不熟諳的東西。她有些驚駭，卻認識到在這一刻，率性的人是她，而他在放縱著她。她反而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