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韜[第2頁/共3頁]

武王問太公曰：“予欲建功，有三疑；恐力不能攻強、離親、散眾，為之何如？”太公曰：“因之，慎謀，用財。夫攻強，必養之使強，益之使張。太強必折，太張必缺。攻強必強，離親以親，散眾以眾。凡謀之道，周到為寶。設之以事，玩之以利，爭心必起。

“惠施於民，必無愛財。民如牛馬，數餵食之，從而愛之。

“九曰，尊之以名，無難其身；示以局勢，從之必信，致其大尊；先為之榮，微飾賢人，國乃大偷。

“古之賢人聚人而為家，聚家而為國，聚國而為天下；分封賢人覺得萬國，命之曰大紀。陳其政教，順其風俗；群曲化直，變於描述；萬國不通，各樂其所；人愛其上，命之曰大定。嗚呼！賢人務靜之，賢人務正之，愚人不能正，故與人爭；上勞則刑繁，刑繁則民憂，民憂則逃亡。高低不安其生，累世不休，命之曰大失。

“一曰，因其所喜，以順其誌，彼將生驕，必有功德，苟能因之，必能去之。

文啟

“故利天下者，天下啟之；害天下者，天下閉之；生天下者，天下德之；殺天下者，全民賊之；徹天下者，天下通之；窮天下者，天下仇之；安天下者，天下恃之；危天下者，天下災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唯有道者處之。”

文王問太公曰：“何如而可為天下？”

順啟

“鷙鳥將擊，卑飛斂翼；猛獸將搏，弭耳俯伏；賢人將動，必有愚色。

“十一曰，塞之以道。人臣無不重貴與富，惡死與咎。陰示大尊，而微輸重寶，收其豪傑。內積甚厚，而外為乏。陰納智士，使圖其計；納懦夫，使高其氣。繁華甚足，而常有繁滋。徒黨已具，是謂塞之。有國而塞，安能有國。

“四曰，輔其淫樂，以廣其誌，厚賂珠玉，娛以美人。卑辭委聽，順命而合。彼將不爭，奸節乃定。

“八曰，賂以重寶，因與之謀，謀而利之，利之必信，是謂重親；重親之積，必為我用，有國而外，其地大敗。

文王問太公曰：“文伐之法何如？”太公曰：“凡文伐有十二節：

“十二節備，乃成武事。所謂上察天，下察地，征已見，乃伐之。”

“凡攻之道，必先塞其明，而後攻其強，毀其大，除民之害。淫之以色，＿之以利，養之以味，娛之以樂。既離其親，必使遠民，勿使知謀，扶而納之，莫覺其意，然後可成。

“天下之人如流水，障之則止。啟之則行，靜之則清。嗚呼！神哉！賢人見其所始，則知其所終。”

“全勝不鬥，大兵無創，與鬼神通，微哉！微哉！與人同病相救，憐憫相成，同凶互助，同好相趨，故無甲兵而勝，無衝機而攻，無溝塹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