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牽絲（11）[第1頁/共4頁]

澎湃的火海皇城當中，無端有風揚起。

“傻丫頭，我的心，已經被另一小我填滿了……你要再出去，我也……冇有處所……容下你啊。”楊煜悄悄地笑了。

騰躍的火光當中，俄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阿、阿煜？”

一絲詭異的妖風吹進了大殿，讓那人的髮梢微微揚起，廣大的明黃衣袍也隨之獵獵作響。

“但是冇乾係，冇乾係，我不怪你。”

“你……睡了嗎？”

凝木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靠在楊煜身上。

看著凝木緊閉著眼抽泣的模樣，楊煜緩緩笑了，伸手緩緩撫上她臉頰：“傻丫頭，彆哭，彆哭。我之前將你當作芷韞，你必然……很悲傷吧？我死了，你不要悲傷，分開這皇宮，去彆的處所……你另有――好幾百年可活，必然、會找到、比我更好、更值得的人……”

“我是精怪啊，不是人啊，精怪固然癡情，倒是少情……那我，為甚麼在深愛你的同時，又妒忌著紀姐姐、和恨著本身呢？我……我不明白……”

“阿煜……”她輕聲道，“你在夢中，必然見到了你的一幫弟兄，和紀姐姐了吧……不曉得，我有冇有資格入你的夢呢……”

凝木冷著一張臉，烏黑的眼中已是不見一絲亮光，暗影沉沉。

火舌更加殘虐。

“我說了，不要……再說對不起，我又、冇有怪過你……”

火光重重，天子閣外已是一片火海。

“滾。”

“你……蘇晉！殛斃帝王，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感激你？”凝木嘲笑，“癡人說夢。”

似是被垂垂濃起的煙塵嗆到，凝木狠惡地咳了起來，她再度收緊了懷中的楊煜，冷聲道：“我這兒會有你的東西？真是笑話！咳、咳咳咳……”

“好……芷韞……”

楊煜眼神開端渙散，他看著凝木的臉，俄然漾出一個恍忽的笑容來。

“不過冇有乾係呀，”她又揚起一個有些昏黃的淺笑，仿若懵懂初開時，帶有些傻裡傻氣的笑容。“我在夢裡夢見你就好了……隻要能夢見你，如何樣……也無所謂的。”

蘇晉一臉的淡然冷酷，嘴角倒是勾起一抹笑意來。“我好狠的心？你不過是個偶然之物，竟然也能說出這句話來，當真是令人驚奇……提及來，你倒是應當感激我。”

“你、你要……”她伸手捂住了嘴，臉頰上淚水橫流。“做一個――”

“阿煜……阿煜是你害的？！”凝木不知是被煙嗆的還是甚麼，眼中盈滿了眼淚，滿目震驚。“你冇有消弭我身上的咒？！”

“對不起……”

這一句話讓凝木眼中湧出了更多的淚水，“不要說對不起。”她抱緊了楊煜，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含著眼淚笑道，“你冇有對不起我，冇有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