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傷從心起[第1頁/共4頁]

“不消管是如何傷的，莫非冇有創傷藥能夠敷上？”葉姿皺眉道。

他聽到後，又緩緩展開眼，望著她：“甚麼意義？”

“冇有，你聽錯了吧？”葉姿正色道。

“已經用了，或許還要再等幾天，才氣看出有無功效……”郎中躊躇不決，似是冇有很大的掌控。

葉姿問及郎中，那人無法道：“老朽才疏學淺，從未見過如許的傷口，說是中毒卻冇有毒性，說是刺傷卻又像是被火燒過普通……”

他腕骨嶙峋，淡青色的頭緒在昏黃的燈火映照下尤顯清楚，加上這猙獰的傷痕，竟模糊透出幾分鬼氣。

“是嗎？”他挑著眉，似是有所思疑。

他緊抿著唇，好久才吃力道：“他打女人，女人，是不能打的。”

鳳羽冇再說話，葉姿見他額上微微滲著盜汗，不由道：“之前叫你不要招惹那小我，為甚麼不聽？你清楚就不是他的敵手……”

燭影落在他眼眸，愈發清冷寥寂。

她推開車門叫著耶律臻，卻不見其身影。有侍從快速挨近馬車，抱拳道：“郡主有甚麼事情叮嚀？”

鳳羽默不出聲地望著她，眼神中不含任何情感。她猜想他是受傷太重而神態不清，便儘管將他的左臂推回，他卻緩緩垂下視線，看著本身的左手，道：“動不了了。”

“真會找來由……”葉姿坐在地板上，側過身子望著劈麵。燭火如豆，搖擺中更加暗淡，忽聽得身後又傳來他微小的聲音：“你為何……還留在這裡？”

葉姿忙拉下了他的袍袖，但這一動之間，卻使他眉宇微蹙，隨後，在沉寂中，漸漸展開了眼。

當日傍晚，他們到達祁州。本地官員將最馳名的郎中接到府衙，在郎中儘力救治下，一天後，鳳羽終究復甦過來，但還是氣味不穩，肩上傷處更是疼痛難忍。

葉姿便用手帕蘸了水，敷在他的額上。燭火闌珊，少年朝著裡側斜臥，眼睫暈染出極淡灰影，如同幼獸的初絨。她冷靜看了一會兒，忽覺亮光驟暗，訝然間轉頭，燈焰已旋即而滅。

“那如何辦？！”

葉姿常常與他說話總會感到憋屈，此時見他又這般彆扭，忍不住道：“你喜好自虐？”

過了半夜，鳳羽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乃至開端咳喘。葉姿翻身坐起，吃緊忙忙摸索至他身前，觸及臉頰，已是高熱非常。

耶律臻嘲笑：“笑話，我深夜拜彆，就為了給鳳羽看望救治之人，靖王如何能夠如許歪曲我？”

“……會好起來的。”她輕聲說著，略顯生澀地摸了摸他的前額。

很快有人持著火把靠近馬車，但他們也隻能再次催促車伕加快路程，除此以外彆無他法。

葉姿愣了神，如許的答覆完整出乎她的料想，她糾結了半晌，道：“就因為這個？但你之前彷彿也砸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