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熱[第1頁/共5頁]

“娘子，醒醒……”

馮小憐恍忽的腦筋又一刹時復甦了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位神采老是令人很不舒暢的國公殿下……既然悶棍都已經敲過了，剛纔又毫無尊卑地嘲笑了他一通，現在再去扮弱柳扶風的荏弱模樣彷彿也太無恥了些。

阿纓盈盈笑道：“褚翁運籌帷幄，洞若觀火，真乃臥龍先生也。”

宇文直眉梢一挑，道：“你是軍中好兒郎，不該死得不明不白，孤想聽聽你的解釋。”

……

一片死寂中，宇文直麵無神采地開口說道。

因而侍衛再叩首，無言，然後拔劍橫頸。

宇文直冷冷道：“既然昨夜你死了，現在還活著做甚？”

馮小憐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這位行事詭異的國公殿下又有何籌算。

難以名狀的芬芳香氣在寢殿中嫋嫋環繞著，將暖和如春的室內熏得仿若百花盛開，芳香各處，宇文直卻嫌惡地皺起眉，揮了揮手，下一秒，無時無刻盯著他分毫行動的婢女趕緊上前，將銅熏爐中燃著的香燃燒。

那些恭謹立著留意著他指尖行動的婢女則是更早地辯白出了此中的煩躁之意，無聲地施禮，消逝在了重重帷幕以後。

就在這時，帷幕後傳來婢女小聲的通傳：“殿下，褚翁求見。”

話音剛落，褚翁正施施然步入殿中，朝宇文直尊敬地一禮，然後才站直了身材，暖和道：“殿下賢明，老夫恰是討情來了。”

宇文直一手支著頭，眼眸中寒意更濃，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詭異的笑容：“褚翁應曉得孤的脾氣，既然你是為他討情而來，那麼看在褚翁的麵子上，他便……非死不成。”

……

垂垂浸滿了全部靠近崩潰的天下。

侍衛放下劍，淡淡道：“那少女不肯為殿下所輕浮而脫手相抗，不懼權勢，是為純良；卻又為殿下披衣守夜，本身受凍整夜，是為……至心。”

“昨夜，你死了？”

侍衛冷靜收劍回鞘，退回暗影當中。

“措置？若孤真要措置你，你還能活蹦亂跳地耍嘴皮子？”宇文直嗤笑道，看著她終究不在作偽的活潑神采，或許是之前馮小憐決計塑造的荏弱謹慎形象過分深切民氣，她敢這般莽撞頂撞，倒讓宇文直感覺非常風趣，非常別緻。

阿菱趕緊點頭，心不足悸隧道：“是啊！好久好久！”

然後不知那邊開端響起“嚶嚶”的抽泣聲。

宇文直冷眼看著，不再言語。

“殫精竭慮才得了這一著，何足誇耀？”褚翁搖了點頭，如有所思隧道：“何況民氣難測啊……”

“娘子，你終究醒了！”阿菱欣喜地驚呼道，見她神采，便趕緊細心地從一旁的小案上端來一碗溫水，一邊將她扶起一邊為她身後墊上枕頭，將溫水送至她唇邊漸漸送服。

“……如此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