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決意[第2頁/共3頁]

“天長地久啊……”馮小憐不肯定地拖長了音，裝模作樣地思考半晌，然後笑盈盈地看向高緯，“這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不過我感覺我們能夠嚐嚐，陛下。”

馮小憐體貼問道，“如何了？”

“淑妃，茶煮好了。”

但隻要抱著他，她彷彿就另有持續走下去的勇氣。

喬幽一怔。

“這類暗害，若非親信怎會得知。”喬幽淡淡說道，端起桌上茶水抿了一口，問道：“一轉眼，你已是三千寵嬖在一身，真是出人料想。齊國第一寵妃的日子過得如何？”

馮小憐怔了半晌，俄然移開視野，笑道：“好肉麻啊陛下。”

草木寥落的深宮當中，飄著淡淡的霧霾，就連遠處的宮舍都看起來有些遙不成及，長長的迴廊之上，因為天子的行走而早已清除了任何宮人，顯得沉寂而深遠。

以是高緯永久都不會曉得她這一刻做出瞭如何的決定，又會為了這個決定支出如何的代價。

“是。”清綺垂首應諾退下。

馮小憐悄悄攥緊了衣裙，忍不住想說些至心話，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嚥了歸去，非常無辜地說道：“那你幫我和他說一聲？我真的是找不到機遇，有機遇的話必然完成任務。”

馮小憐好久不曉得該說些甚麼。

喬幽嗤笑一聲，說道：“真是如此麼？左提司那邊已警告過你了，蘭陵王一事卻一點動靜都冇有，究竟是不能，還是……不肯？”

“你想多了。”馮小憐安靜說道。

因而馮小憐披上厚厚的貂裘，籠動手爐，非常癡肥地走出了寢殿。

馮小憐點了點頭，叮嚀道，“清綺，你的目光好，去織錦局挑幾匹色彩光鮮的衣料來，也該裁春衣了。”

她想要和高緯在一起，一向在一起。

走出寢殿前，她回過甚，淡淡說了一句話：“你真的變了。”

元日以後，農曆翻開新的一篇，不知不覺已是武平四年了。

“猖獗。”高緯彷彿有些寬裕，躊躇了半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曉得有個詞叫天長地久，當時並不懂是甚麼意義，隻是很喜好，厥後長大了，才曉得這類事不成能產生，隻是趕上了你，才感覺能夠試著去信賴。”

“看在我們還算有幾分友情，我再提示你一次。”喬幽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桌上悄悄寫了一個“左”字，說道，“我是齊國密諜司的右提司，能變更統統密諜行事，而右提司之上更有左提司，不但能變更密諜，另有查閱統統密諜身份諜報之權，他在鄴城暗藏運營十年，心機深不成測，究竟有多可駭，想必你從前次墮馬事件能窺出幾分了。”

“你能爬到現在職位，天然不是光靠運氣。不過執掌生殺大權高高在上久了，有些竄改，你本身一定曉得。”喬幽微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