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卻起風雨過海峽（五）[第4頁/共4頁]

俄然，馬公灣上一片火光，幾十艘火船如同落在海上的星鬥，點點閃動著逼向荷蘭戰船，嚇得荷蘭人調轉火炮封堵。一艘艘火船被擊碎，炸起一股股火焰。但是海上減少了很多的星鬥，仍然奮不顧身向敵艦靠去，藉著夜色避開仗炮轟擊。

不管明軍遠近，荷蘭人的火炮總能覆蓋。小炮洞穿船板，將全部船頭打爛，掀翻船首火炮，並撞擊出一片木屑和殘肢。重炮轟碎戰船，將船頭砸得稀爛後直接保持著斜度擊碎船底，然前任由一艘艘戰船裂開或下沉，隨後便是漂流在海麵上掙紮的兵士。

南居益點頭道：“孤懸外洋，輜重難濟。必折損士氣，豈能久戰？”

南居益怒道：“為國交戰，豈能不損一毫，你定邊軍作戰，莫非一人不死嗎？”

沈重鄙夷道：“火力不敷，若欲強攻，便彆心疼喪失士卒。”

沈重搖點頭笑道：“低估仇敵，高估本身，歸正死的不是大人。”

荷蘭人的火炮終究停止了，八艘明軍戰船的碎片散完工一片片浮萍，四百餘明軍士卒的倖存者和屍身，在起伏不定的大海上浮浮沉沉，哭嚎求救。而終究離開了荷蘭人火炮射程的明軍，終究將破壞的戰船靠上了白沙島的遠洋，便紛繁被將領差遣著跳入海中，向海灘陸地艱钜行進。

南居益呆呆站立著，有力垂動手死死抓著望遠鏡，對沈重苦笑著喃喃道：“聽了你的提示，看了白沙島的苦戰，想不到夜戰也冇能得逞，恐怕你我的賭約，老夫要輸了。”

扇形分離的士卒，冒死跑向火線，任由一顆顆炮彈從身邊掠過，不時將同袍打得骨肉碎裂。或者穿透而過，帶走幾條生命和哀嚎的殘疾。正麵的炮火直接碾壓，側麵吼怒而來的炮彈來自馬公灣上，那是七艘荷蘭戰艦的助攻，將一排排士卒覆蓋此中。

南居益歡暢地喝道：“好樣的，上去了！”

南居益決然道：“那便硬戰，老夫不信戔戔百餘人，頂得住俞總兵的兩千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