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牽累孤城做小舟[第2頁/共4頁]

額亦都、扈爾漢、費揚古打動得熱淚盈眶，又都和費英東友情深厚，一反當初態度，都是單膝跪下，哭訴道：“費英東非命，不為其報仇不是建州男兒，請大汗命令，誓破遼陽，將沈重蠻子和遼陽軍搏鬥一儘，方纔甘心！”

天命汗哈哈大笑，指著杜小山罵道：“沈小子想必也看三國，激將法用得不錯，我入彀了，你歸去奉告他，坐在遼陽內，等著我建州軍的山崩海嘯吧！送客！”

馬成說道：“我們本身帶來的，孫公公送來的，另有當初周巡撫從山海關直接啟運的，糧食、弓箭、弩箭另有兵器較多，火藥約莫另有一半兒，三十萬支火箭另有三成，四萬顆手雷另有一半兒。實心彈和著花彈已是不敷。石彈有的是，每天建奴給我們扔出去彌補很多，現在工匠營都將建奴的大塊兒山石，砸成小石子供大炮利用。”

眾將領命，拜祭了費英東後各自下去籌辦，第二天遼陽表裡，便開端了鎖城蠶食的守勢。

十天，遼陽軍的體力和精力被不竭耗損，火器的出產已經趕不上耗損，庫存的火藥儲備開端降落，遼陽軍和遼陽南城，如同怒海中隨時可顛覆的小舟，岌岌可危，士卒士氣悄悄降了下來。

天崩地裂，地陷天驚，二千八旗後輩血灑遼陽，此中另有隨天命汗交戰經年，武功赫赫，威震女真諸部的幫手大臣瓜爾佳・費英東，在遼陽南城結束了其兵馬倥傯的平生，長年五十六歲。

杜小山昂頭說道：“豪傑男兒死當敬，國仇民恨殺無情。存亡皆是等閒事，何妨一笑再點兵。此為沈大人問建州豪傑的一句話，如果聽不懂，便叮囑我為各位解釋，費英東是第一個死去的豪傑，傳聞天命汗及諸大臣、諸貝勒俱是豪傑，可還敢戰，瞧瞧孰是下一個死去的豪傑。遼陽軍命雖賤、力雖薄，氣卻不短，願與諸位當世梟雄複興烽煙！”

代善也是跪倒哭訴：“父汗沉著，就是持續攻城，也不是這麼死拚，八旗懦夫的血液不能等閒流光啊。”

不竭有遼陽軍和建州軍的士卒，從城牆上、城頭上死傷摔落，不竭有兩軍的遠遠程火力，在南城高低碰撞殘虐，不竭有城表裡的救兵紛繁上前彌補。這是天下最強的攻守戰事，攻方先如海潮滾滾而至，然後俄然出現數百股滔天巨浪，守方如蟒蛇盤曲毫無馬腳，然後趁機張口就咬。

杜小山抱拳大笑著拜彆，一起傳來“遼陽軍坐等建州豪傑”的呼喚。

沈重笑道：“我們難，天命汗更難。他九萬人都在遼陽，每日馬吃人嚼就不是小數。南城雖小，但是工事防備遠勝於北城，他若真敢大肆打擊，咱就讓他們碰個頭破血流。馬成，你們都下到基層士卒，奉告他們，咱遼陽軍不怕他攻，更不怕他耗，就算遼陽失守，另有吳天武六千雄師給我們看著後路。彆的，從明天起，將士卒分撥三班，輪番歇息作戰。這些光陰高低都成了廝殺的老油條，作戰時當有構造，公道搭配利用兵器，不要像之前一樣崽賣爺田不心疼。奉告士卒，除非我們粗心，被建奴打亂了節拍趁機攻城，不然沈大人和孫公公都還捨不得死呢。多構造士卒交心、看戲、放鬆，彆整日繃著跟要死似得，看著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