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當決戰訴不平（九）[第1頁/共4頁]

在全方位的告白鼓吹之下，威海伯和定邊軍的訊息，覆蓋全城，震驚民氣，便如錢塘大潮，滾滾淹冇了京師。上至天孫勳貴，朝臣官吏，下至文人士子，百姓百姓，已是人儘皆知。或論於茶餘飯後，或談於街頭巷尾，或聚眾盪漾勾引，在沈家班運營三年以後，威海伯、定邊軍再一次萬眾諦視，燦爛千古。

劉二杆笑道：“魏公談笑了，倒也不是甚麼大事，就是我家伯爺這兩日，練習了二百個藝人，欲派回城內講書彈詞。因觸及遼東兵事，怕為順天府刁難，以是請魏公允其掛在教坊司名下，趁便再派些廠衛保持。”

魏忠賢看了顧秉謙一眼，如有所思笑道：“他讓咱家結合齊楚浙蜀諸黨。締盟以對東林。”

魏忠賢回身笑道：“益庵可有話說？”

魏忠賢點頭不語，唯有眉間皺得更緊。

“把你那嗎去掉，當然來了！”

“糊裡胡塗汗！”

“誰啊？”

“您且勿急，聽我漸漸說來！就在那奴酋就要揮師南下，奪戰山海關之時，一個蠻夷探馬俄然連滾帶爬跑來。奴酋勃然大怒，大聲喝問，又有何事？那哨探嚇得渾身顫栗，如見鬼神，對奴酋哆顫抖嗦回稟，狼主，定邊軍不是人，乃是鬼神，他們，他們…”

西平陷。平陽敗，孫得功又獻了廣寧城，巡撫逃，經略歎，那遼西無險又無兵。啊…啊…啊…

“你大爺的，彆賣關子，快說定邊軍如何了！”

顧秉謙笑道：“本來竟是沈東海。難怪要對東林下死手。東林為避遼東之失，倒置吵嘴，混合真假，欲將熊廷弼和沈重牽涉此中，一併定罪，威海伯天然不肯束手待斃。隻是下官觀此東林名冊，非是朝夕之事，威海伯大才，起碼佈局在一年之前。”

顧秉謙笑道：“魏公不是說，沈重和定邊軍就要遠赴外洋麼？他不但離了朝堂，更是闊彆萬裡，何必此時過分擔憂，東林纔是魏公當前的大敵，其他的無妨走一步看一步吧。”

顧秉謙咦了一聲，趕緊問道：“不知沈東海為魏公獻了何策？”

被沈重訓了整整三四日的二百藝人，在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的庇護下，或是穿街走巷，或是鬨市獻藝，或是青樓彈詞，或是茶社講書，或是餐館相聲，數白天滿是遼西會戰、定邊軍三戰遼東、永定門的大決鬥。

校場處懦夫林立，盔明甲亮，高地處火銃齊鳴，白煙滿盈，周遭數裡之地，鐵騎縱橫，吼怒不止，戰意盎然，殺聲震天。如神龍擺尾，如蛟龍鬨海，在滾滾塵煙中，奔馳不斷，軍威赫赫，強軍氣勢，威震雲天。

“甚麼不利名字，人家堂堂蒙元後嗣，蒙前人的大汗！咱王巡撫這回樂了，趕緊派人前去相商，也不知如何忽悠人家大汗的，歸正一分銀子冇花，糊裡胡塗汗仗義，點頭應允派兵，張嘴就是一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