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陰差陽錯[第2頁/共3頁]

“娘子，我們對她相公已經仁至義儘，掛畫像……我看冇這個需求了吧？”秦堪哀哀要求，扭臉看著金柳時，秦堪的臉sè清楚透著幾分綠sè的猙獰，笑容扭曲地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金女人，你家相公足以含笑地府了，對嗎？”

低垂著螓首，金柳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彆離兩年了，如本年紀輕簡便已高居批示同知，如何能夠冇有結婚？我早該想到的……”

遠處幾名侍衛見大人和金柳牽起了手，世人不由咧開嘴一笑，卻被丁順狠狠踹了幾腳，世人因而很自發地轉過身去。

話冇說完，金柳卻俄然強自一笑，緩慢介麵道：“之前的紹興同親，彆離兩年不見，冇想到秦大人已官身顯赫，奴家這裡恭賀大人了。”

頓時那道魂縈夢牽的身影穿戴大紅sè的鬥牛錦袍，黑籠紗冠，背對著冉冉升起的朝陽，萬道金光裡，那張熟諳的臉龐對她淺笑，仿若神明的慈悲，把即將淪亡天國的她拉回了人間。

金柳一邊墮淚一邊笑。笑容很潔淨，不沾一絲凡塵。

淩晨的雲霧氤氳裡，那道哀傷孤傲的身影在各處屍首的千戶所門前盤桓，仿若一縷哀慟的無主幽魂，在最顧慮的處所躑躅不去，不甘地飄零，遊走……

秦堪見金柳神傷的模樣心疼不已，狠了狠心，一咬牙便道：“嫣兒，金柳女人是我之前的……”

“……好！”

“好，下次毫不讓你擔憂。”

金柳幽怨的俏臉不知怎地悄悄浮上一抹淡淡的含笑，眸子裡暴露罕見的奸刁sè彩，清澈帶著笑意的眸子工緻地一轉，卻裝出一副哀傷的模樣淒然道：“奴家阿誰冇知己的相公也姓秦……多謝姐姐義伸援手，奴家的相公……不找也罷。”

咳嗽聲轟動了秦堪和金柳，秦堪凝目一看，不由也驚呆了，大手一鬆，放開了金柳的手。

“相公，我就曉得你最短長了，傳聞呀，昨晚東廠大堂被你殺得天崩地裂，鬼哭神嚎，終究讓那幫該死的番子們嚐到相公的手腕了……”

“金柳。我不該瞞你的，我早已被先帝規複了功名，並且官居錦衣衛批示同知。”

“我不懂你在朝廷裡當了多大的官兒，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是誰？”

金柳聽懂了，笑容裡泛出濃濃的幸運味道，悄悄舒了口氣，笑道：“如此便好。秦堪，你讓我嚇壞了，下次可不能再讓我擔憂。”

秦堪的心莫名地揪緊了。

秦堪為這個女民氣疼。

血腥殺伐如凜冽的秋風，無情地卷掃著人間統統是非爭鬥，俄然多出一片美麗哀怨的落葉，在勁風中孤零零地飄零，有力地接受著本不該屬於她的苦悲。

女人都是妖，吐信子的蛇妖。

杜嫣渾然不覺秦堪和金柳之間詭異的氛圍，無窮傷懷道：“相公，她和她的相公如此恩愛，現在他死不見屍，相公不如給他立一座衣冠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