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犼吼[第1頁/共3頁]
先前雲舒意便覺這四周封閉的山穀有些奇特,隻當是為了囚禁妖獸所為,現在想來,那些妖獸應當都與裘不敷結了魂契,就算不加桎梏,又能逃到那裡去呢?
見雲舒意烏黑的袖子染上臟汙,又對上這般和順的眼神,流觴受寵若驚,連腦仁中一陣陣疼痛都顧不得了,他結結巴巴隧道:“師、師尊,你冇事了?”
“師尊?”流觴眨了眨眼,有些蒼茫地看著雲舒意,想要說甚麼卻又覺頭暈目炫耳鳴,周身一脫力便軟下身來。
卻冇想到,覆信壁與飛天犼恰好構成絕佳搭配,竟讓第一宗門次峰主與魔界儲君都墮入如此狼狽地步。
這山穀清楚是用來對於突入者的。
傳聞中的“四方覆信壁”,能將聲音放大數倍。
先前兩人發言的聲音不算大,並且山穀空曠,有點反響也很普通,他們聲音放大得並不是太較著,也冇想到這裡去。
他隻知一往無前,毫不讓任何一隻妖獸超出他去傷害師尊,如果他轉頭看上一眼,就會發明本身的師尊已經從一個大活人變成了一團“雪球”,那是隻紅色的小獸。
偶有一兩隻妖獸從他方偷襲,雲舒意亦一動不動,如老衲入定般穩坐原地,但他身遭卻突然捲起一陣旋風,如一條狂怒的巨龍般護著仆人,將膽敢犯上的妖獸們甩得五臟俱碎。
“我本來封了三成修為,剛纔有些受不住,現在隻好解了封印來應對了。”雲舒意將他放在地上,謹慎地靠在一塊岩石上,溫聲欣喜道,“彆擔憂,都交給我。”
公然是有得必有失啊。
此時各處屍身,氛圍中濃厚的血腥味,妖獸已經倒下了一大半,有很多被流觴一劍削作了兩半,身首分離地落在屍堆裡,分不清哪些曾是一體。
白毛小獸倏爾又變回人形,雲舒意強壓下翻湧的氣血,雙目闔上,原地盤膝而坐,專注調息以及運轉纔開釋的靈力。
本來,四方覆信壁在眾修士眼裡也不是甚麼奇怪之地,不過是石壁特彆,放大聲音罷了,也隻要冇甚麼見地的淺顯人會為此詫異,當作玩耍之地。
飛天犼的呼嘯聲從未停歇,雲舒意手執迴雪,眉眼清冽,抬眼一望猶帶輕視。
雲舒意騰空一步步走去,笑得暖和有禮,道:“也就這點把戲了嗎?”
對上流觴怠倦中透著不解的目光,他悄悄笑了下,眼眸裡柔波漣漣,春水般和順。
裘不敷冷眼看他:“的確冇用。”
這時的流觴也不好受,僅剩的一點兒軟心腸都被折磨得非常冷硬,眼也不眨地斬下妖獸們的頭顱,白淨的臉上被濺了鮮血,襯得他一雙冷酷的眸子有些含而不露的邪氣。
人形的離夜仍然麵龐冷酷,望著裘不敷的眼中卻帶著些無地自容的歉意,他道:“抱愧,是我冇用。”
飛天犼的吼聲如大水般轟然傾瀉而去,在這封閉的山穀間四周盪漾,構成激烈的覆信,將本來就如陣雷般的吼聲更是放大數倍,這聲音彷彿從骨骼靈魂中響起,即便封閉五感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