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犼吼[第2頁/共3頁]
“彆難為他了,怪我命硬。”雲舒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步步走近,迴雪劍指向裘不敷,“先說閒事吧……你把那些百姓的靈魂用來做甚麼了?”
被折騰得變回了獸形,雲舒意感覺很不歡暢,兩隻爪爪往地上狠狠一拍,銀色的眼瞳中如同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使瞳色變得更亮了幾分。
這時的流觴也不好受,僅剩的一點兒軟心腸都被折磨得非常冷硬,眼也不眨地斬下妖獸們的頭顱,白淨的臉上被濺了鮮血,襯得他一雙冷酷的眸子有些含而不露的邪氣。
雲舒意騰空一步步走去,笑得暖和有禮,道:“也就這點把戲了嗎?”
卻冇想到,覆信壁與飛天犼恰好構成絕佳搭配,竟讓第一宗門次峰主與魔界儲君都墮入如此狼狽地步。
“我本來封了三成修為,剛纔有些受不住,現在隻好解了封印來應對了。”雲舒意將他放在地上,謹慎地靠在一塊岩石上,溫聲欣喜道,“彆擔憂,都交給我。”
雲舒意甫展開眼就忍不住皺眉,垂眼一看,本身衣角上也沾了一片血漬,表情頓時糟糕極了。
見雲舒意烏黑的袖子染上臟汙,又對上這般和順的眼神,流觴受寵若驚,連腦仁中一陣陣疼痛都顧不得了,他結結巴巴隧道:“師、師尊,你冇事了?”
這是場冇有快感的殛斃,兩邊都是被謾罵的傀儡,唯有勝利和滅亡才氣擺脫。
吼聲漸消,一團團火球襲來,雲舒意不閃不避,任由火球擊到身上迸裂成小朵火焰,他甩了甩衣袖,抖落一片火星。
人形的離夜仍然麵龐冷酷,望著裘不敷的眼中卻帶著些無地自容的歉意,他道:“抱愧,是我冇用。”
裘不敷有些惶然地看過來,難以置信地詰責道:“離夜,如何回事?”
對上流觴怠倦中透著不解的目光,他悄悄笑了下,眼眸裡柔波漣漣,春水般和順。
發覺到身後的動靜,流觴從渾沌平分出一絲腐敗,轉頭望去。
師尊在這類時候想到的竟然是祝長歡,流觴有些不歡暢,如果小師弟長寧倒還能瞭解,長歡師兄在這裡又能做甚麼?還不如他呢,好歹他也是魔族。
裘不敷冷眼看他:“的確冇用。”
公然是有得必有失啊。
“師尊?”流觴眨了眨眼,有些蒼茫地看著雲舒意,想要說甚麼卻又覺頭暈目炫耳鳴,周身一脫力便軟下身來。
雲舒意蹙眉,用力甩了下頭,卻如何也甩不掉天旋地轉的感受,麵色更加慘白,瞳色垂垂由烏黑轉為銀灰,一頭墨發也悄悄變白,寸寸如染雪。
此時各處屍身,氛圍中濃厚的血腥味,妖獸已經倒下了一大半,有很多被流觴一劍削作了兩半,身首分離地落在屍堆裡,分不清哪些曾是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