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4頁]
註釋:
程繁問於子墨子日#32:聖王不為樂。昔諸侯倦於聽治,息於鐘鼓之樂;士大夫倦於聽治,息於竿瑟之樂;農夫春耕夏耘,秋歙冬藏,息於聆缶之樂。今夫子日聖王不為樂,此譬之猶馬駕而不稅,弓張而不弛,無乃非有血氣者之所不能至邪?
三辯
古之民,未知為飲食時,素食而分處。故賢人作誨男耕稼樹藝,覺得民食。其為食也,是以#27增氣充虛、強體適腹罷了矣。故其用財節,其自養儉,民富國治。今則不然,厚作斂於百姓,覺得美食芻豢,蒸炙魚鼇,大國累百器,小國累十器,火線丈,目不能褊視,手不能褊操,口不能褊味,冬則凍冰,夏則飾誼。人君為飲食如此,故擺佈象之、是以繁華者豪侈,孤寡者凍餒#28,欲#29無亂,不成得也。君實欲天下治而惡其亂,當為食飲不成不節。
#12《校注》本『羊』上依畢沅等說增『牛』字。
#16王念孫校『待』作『持』,『反』作『交』。
#26『衣之』《閒詁》、《校注》依俞拋校作『之衣』。
#13《閒詁》、《校注》二本皆依畢沅說『兼一下補『愛』字。
今有負其子而汲者,隊其子於井中,其母必從而道之。今歲凶,民饑場道,餓重其子,此疚於隊,其可無察邪?故時年事善,則民仁且良;時年事凶,則民吝且惡。夫民何常此之有?為者寡,食者眾,則歲無豐。故曰:財不敷則反之時,食不敷則反之用。故先民以時生財,固本而用財,則財足。故雖上世之聖王,豈能使五穀常收,而旱水不至哉。但是無凍餓之民者,何也?其力時急,而自養儉也。故《夏書》曰:禹七年水。《殷書》曰:湯五年旱。此其離凶餓#18甚矣。但是民不凍餓者一何也?其生財密,其用之節也。
#25『且一下《閒詁》、《校注》皆依畢沅、王念孫之說補『煖,夏則烯絡當中,足覺得輕且』十二字。
凡回於六合之問,包於四海以內,天壤之情,陰陽之和,莫不有也,雖至聖不能更也。何故知其然?賢人有傳:六合也,則日高低;四時也,則日陰陽;情麵也,則日男女;禽獸也,則日牡牝雄雌也。真天壤之情,雖有先王,不能更也。雖上世至聖,必蓄私不以傷行;故民無怨。官無拘女,故天下無寡夫。內無拘女,外無寡夫,故天下之公眾。當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國拘女累千,小國累百,是以天下之男多寡無妻,女多拘無夫。男人失時,故民少。君實欲民之眾而惡其寡,當蓄私不成不節。
#18『餓』,一本作『饑』。
古之民未知為舟車時,重擔不移,遠道不至。故聖王作為舟車,以便民之事。其為舟車也,全固輕利,能夠任重致遠。其為用財少,而為利多,是以民樂而利之。故法律不急而行,民不勞而止#30足用,故民歸之。當今之王,其為舟車與此異矣。全固輕利皆已具,必厚作斂於百姓,以飾舟車,飾車以文采,飾舟以刻鏤。女子廢其紡織而修文采,故民寒;男人離其耕稼而修刻縷,故民饑。人看為舟車若此,故擺佈象之,是以其民溫飽並至,故為奸裹#31。多則科罰深,科罰深則國亂。君實欲天下之治而惡其亂,當為舟車不成不節。